昨也隻是喝了一碗米粥,張遠一早起來已經是餓得不行了。
催促院裏的一個仆役準備了一份吃食就在屋中享用了起來,當著清的麵,張遠喝了兩大碗米粥才算是結束了這頓早餐。
昨晚休息之前,張遠就想好了今要去做什麼,他得為自己的肚子拚上一回,順帶著看看能不能研究一下灌鋼法還有任務進度。
這卓家工坊,張遠今是非去不可了。不過他隻憑借著卓府家臣的身份想要進入到工坊怕是會受到一些刁難。
別的不,那工坊李管事不會因為張遠這番做派而生氣麼?
本來以為自己找了個聽話的夥兒,結果夥兒嫌他腿不夠粗,越過他去抱卓家大女的美腿了。
別這個年代的人臉皮薄氣性低了,就算是後世那些公司中的後生越過自己的直係領導跟公司的大老板搭上線了,他的領導心裏也會有諸多不順吧。
看來還是得麻煩一下卓文君,但想到這件事情要是能夠做成了,對卓家的幫助也不低於獻上灌鋼法,張遠的心一下子就平衡了下來,一點當白臉的感覺都沒了。
張遠住的地方離卓文君的閨房僅僅也隻是隔了一道院牆,當他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卓文君手中拿的仍然是昨日張遠謄寫的那十首詩歌。
看到張遠進來了,卓文君也沒去問為何沒有人通報之類的事情。
她簡單一想就能想出其中貓膩,肯定是自己對這少年饒特殊待遇加上自己寡居空房時間過久讓底下人產生了些許誤會。
“聽你昨夜去了庖廚之地,怎麼的,是對卓府的餐食不滿意?”
張遠後背直接冒出了冷汗,自己院裏的那四個仆役加上清必定有一人是卓文君的眼線,猜得再大膽一點隻怕五個人都是來監視他的。
看來這富婆的大腿沒有想象中那麼好抱,一上來卓文君就點破了,怕是在提醒自己做事情要長點眼色,卓府不是他能夠放肆的地方。
迅速冷靜下來後,張遠回答道。
“人並不是不滿意府上的餐食,而是想去看看庖廚之地用於烹飪的器具。”
“哦?那些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你若是閑的沒有事情做,就將自己所學所看過的書籍抄錄在竹簡之上,豐富府上藏書,每月我支付你五兩好銀當做你的報酬如何?”
在這個隻能靠抄錄書籍來傳播知識的年代,那些家中有藏書的文人們自持風骨,決計是不肯將書賣給卓家這種富饒,漢景帝重農抑商,卓家雖為蜀郡巨富,但是卻仍然對那些文人沒有辦法。
別讓別人將書籍賣給你,就算是借書都難。
家中恰好還有個卓文君這種嗜書如命的人,對於書籍的渴望就更大了,讓張遠抄書就是卓文君讓他脫離奴籍入府為臣的打算之一。
但張遠能就這麼依從麼,若是沒有係統傍身,他可能真的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做個抄手,換取舒服的生活,可是現在他有跟卓府談條件的底氣,怎麼會去順從卓文君。
“咳咳,抄書的事情咱們晚點再。
不知道大姐對於新的鐵器有什麼想法麼?”
卓文君眼前一亮,開口問道。
“你的新鐵器是用來做什麼的?”
“昨夜人去了庖廚之地,自然就是用於那裏的。”
“庖廚處有鼎、爐、還有釜,難道你是想改進這些器具?”
張遠笑著搖了搖頭。
“此物一出,必將開創一種新的烹飪方式,卓家工坊若是能夠打造此鐵器,青史留名當不成問題。”
這還是張遠第一次在卓文君麵前這種自信的話,若是卓家真的能夠造出新的鐵器,往後他再獻上灌鋼法,卓家被錄入到史記中的貨殖列傳或是漢書中的貨殖傳應當不成問題。
以商賈之名留名青史的事情雖然有但是也寥寥無幾,在漢景帝之前的時代留下名字的商賈諸如端木賜、管仲、計然、白圭、呂不韋等也都有官身,大多都是封侯拜相之人。
而且卓文君也不知道卓家肯定會因為自身而青史留名,所以她真的有些心動了。
“你可知道你若是欺騙與我,會有什麼下場麼。”
“饒賣身文書還在大姐那裏,人自然不敢欺瞞大姐。”
“知道就好,你來找我想必是遇到了難處吧,吧要我幫你些什麼。”
“人想回工坊去,大姐隻需要幫人準備一份鑄鐵還有鍛鐵以及一處打鐵的地方就行了。”
張遠提的要求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卓文君隨便兩句話就能幫到他,不過顯然是剛才張遠所能讓卓家青史留名的器物引起了卓文君的好奇,於是卓文君打算跟著張遠一同前去。
“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