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住的這個院子是藏不住秘密的。
鐵鍋打造好了,張遠還拿它烹飪了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
兩道消息從昨夜就傳到了卓文君的耳朵裏。
今一大早,卓文君就再次登門拜訪了,不過沒在張遠的房中找到張遠。
她的貼身婢女在張遠的床上將蜷縮成一團的清提了起來,隻是披上了一件衣服就拖到了卓文君麵前。
“大姐,這賤婢什麼都沒穿,躺在了張公子的床上。要不要婢子教訓一下這個賤婢,讓她知道不是什麼心思都能動的。”
卓文君身邊的人都以為張遠是卓文君的麵首,看著區區一個婢女也敢在主人麵前爭寵,自然氣憤不過。
“不用了,她又沒有犯什麼過錯。
清抬起頭來,我問你,張遠人去哪了?”
清現下的心情那叫一個複雜,其實她也覺得張遠跟卓文君有一腿,昨實在是沒想通張遠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好,而自己身無長物可以報答張遠,有的隻是這瘦弱的身軀,便做出了這樣荒唐的舉動。
“大姐,昨夜公子真的沒有跟婢子在一起。
婢子萬萬不敢欺瞞大姐,公子隻是了他不在此處睡了,便離開了。
婢子不知道公子去了哪裏。”
卓文君雙眼微眯,顯然是沒有相信清的話,正準備讓人動手教訓一下清,左側廂房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都吵什麼吵。”
張遠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還以為是清跟院子裏其他的仆役爭論起來了,這才嚷嚷著。
但是把眼睛完全睜開了一看,發現清跪在了卓文君麵前,臉色便跟見了鬼一樣。
“怎麼,是我吵到你了?”
張遠立即低下自己如雄雞般高傲的頭顱。
“人不敢,人實在是不知道是大姐到了。
剛才的那些話都是無心之言,還請大姐見諒。”
卓文君看了看張遠,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清,想到昨夜美人投懷送抱,張遠還選擇分房而居,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沒想到你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我弟弟像你這般年紀時,早已娶妻生子了。”
張遠知道卓文君指的是什麼,顯然就是諷刺自己那個方麵不行嗎。於是尷尬的賠笑道。
“大姐,人豈能與卓府少爺相提並論。
人自知沒有什麼本事,也不敢耽誤別人,還希望大姐不要誤會了。”
“好了,你的私事我不關心,隻要你有能力讓這卓府上上下下的婢女都上了你的床,我也不會去多加幹預。
眼下還是帶我去看看你那口鐵鍋,去庖廚之地看看到底像不像你的那麼神奇。”
張遠巴不得立馬跳過剛才那個話題,拿起放在水桶邊上的鐵鍋隨卓文君一起去了。
這個時候還是清晨,卓府的廚子正在為主人家準備餐食。
仆役跟婢女是沒有資格吃早飯的。
見到卓文君到來,廚房內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徒一旁給卓文君施禮。
“騰出一個灶台出來給他用。”
著她指向了背後的張遠。
張遠拿著鐵鍋就走向了昨日用過的那處灶台,不等別人過來清理直接將放置在上麵的瓦罐給拿開了。
這廚房內的調料還有食材依舊還是昨日那幾樣,張遠照著昨日的那份菘菜炒肉又做了一份。
清是這裏除了張遠以外唯一吃過這道材,出鍋的時候她眼睛都快掉到這盤菜裏了。
張遠拿了一雙筷子,雙手遞到卓文君的麵前。
卓文君伸出纖纖玉指拿過這雙筷子,夾起了一塊瘦肉放入了嘴中細細嚼咽,張遠在她的表情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要不是她後麵了一句話,張遠還以為卓文君失去了味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