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到的?”
“正午之前,還在府上用了一頓餐。
早知道王廚子被將軍你弄到了新安侯府,末將這段時日就多來叨擾了。”
麵對薛仁這種貴族四代張遠也沒法些什麼。
不過這些貴族不管是四代還是三代還是某個活著的二代,現在若是不努力,想著啃著祖宗的老本,那將來就隻能等著倒黴了。
劉徹最狠的那次酎金事件死了個丞相不,還把公孫賀的爵位也給剝奪了。
薛仁現在不努力靠軍功從家族之中脫離,將來的命運估計也不會太好。
“等其他幾人來了,你可別在我麵前插科打諢。
在軍中就要有個樣子,莫要外人我張遠治軍不嚴。”
“末將明白。”
李沮還不知道是啥人,但是張次公跟薛仁都是混子類型。
也就李健一個值得信任的了。
在衛將軍府屬官的幫助下,張遠跟薛仁理清了這五萬騎兵的來曆。
好在不是什麼郡國兵侯國兵之類的老殘病弱。
劉徹將長安以西原本就是要應付渾邪王休屠王的大軍給調回來了。
至於長安以東所有兵力一點都沒有動。
應當是推恩令下發之後,劉徹心裏麵對那些諸侯王不是很放心,才有這麼一出。
張遠是真希望率領南軍八校尉還有羽林軍期門軍一起出征。
這五萬騎兵才是大漢最強陣容,可是卻一直放著拱衛長安城,著實是有些浪費。
若是讓李健亦或是薛仁率領這五萬大軍出征,也能夠強行將渾邪王還有休屠王硬生生的攔在河西,不讓他們往東一步。
“衛將軍,期門仆射李健將軍還有衛尉少卿李沮將軍到了。”
一名長史掾屬前來對著張遠道。
“讓他們直接進來。”
“喏。”
待李健進來,麵容上就是激動。
而李沮則是忐忑不安,當然也有著一絲激動。
“末將拜見衛將軍。”
“二位不必施禮,衛將軍府第一條規矩便是在軍中不必拘泥於俗禮。”
“喏。”
張遠第一時間來不及去跟李健話,而是上下打量起來了李沮。
李沮身上有著一種北地漢子的粗獷,眉眼之中盡是忠厚。
“李沮將軍你族籍何處?”
“回衛將軍,末將族籍原本在西河郡,但是在將軍與驃騎將軍收服河套之後,便將家族遷至祖籍雲中郡雲中城。”
聽到李沮的回答,張遠才稍作放心。
他現在聽到個姓李的都會覺得跟隴西李氏有關。
張遠覺得一個姓氏出名饒幾率,絕對是跟那個姓氏有多少人掛鉤的。
姓李的人多,總是給張遠造成一種到處都是姓李的假象。
“原來是雲中人,我怎麼一看就是北方的漢子。
我平時偶爾聽到有人誇讚你勇武,這次陛下準我點將,這才挑了你。
你我雖然之前未曾見過麵,希望你我之間不要有隔閡。”
“末將得知消息之後,一直在家中思慮該如何報答衛將軍提攜之恩。
家中大人告誡末將,隻有在戰場之上殺更多的匈奴人才是報恩的方式。
我雲中李氏自趙武靈王之時,便入駐雲中城與匈奴樓煩王所部征戰。
高祖皇帝建立大漢之初,我大漢疲弱,無奈之下隻得割舍了河套,我李氏被迫南遷。
之前聽聞將軍與大司馬要征戰樓煩王,末將一身熱血噴湧卻無出戰之機會。
眼下衛將軍給末將一戰的機會,末將一定不辜負衛將軍的恩情,在戰場上尊吾父之囑托,銘記先祖之英魂,誓與匈奴不死不休!”
張遠沒想到李沮是這麼一個能的人。
這是憋屈了多久啊。
張遠頓時覺得自己沒有選錯人,李沮的肯定不是假的。
大漢這些名將的家族大都在邊郡,為的就是穩定民心,另外最有血性之人皆在北方邊郡。
征兵有然的優勢。
大多數人與胡人有生的仇恨。
像李沮這樣與匈奴有百年仇恨的家族不在少數。
“好,本將軍相信你。
可本將軍從陛下那裏把你要過來,可不隻是為了讓你在戰場上拚殺的。
為帥者統將,為將者統兵。
為將者應臨陣能致勝,不使將士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