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將軍府的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張遠沒跟任何人透露說要在什麼地方截擊匈奴援軍。
不是擔心別人透露出去,而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將事情交給李健,薛仁還有李沮兩人就不知道圍著地圖邊上指指點點的在說些什麼玩意兒。
張次公找了張躺椅尋到一處陰涼的地方直接躺著休息。
他覺得以張遠的性格肯定不能做賣命的事情。
不管是戰場上找到匈奴人打輸了,被匈奴人滅了個幹淨。
還是沒找到匈奴援軍,讓他們跟匈奴主力大軍彙合了,其實都是一種情況。
上午在玉堂殿發生的事情,張次公也有所耳聞,並不是劉徹強行把任務塞給張遠的,而是張遠自己主動承擔下來的。
這才讓張次公心裏麵徹底安穩下來,既然有勝算,等到戰場上機靈一些那不就又可以白嫖軍功。
大漢的將軍還有軍官是不用上陣殺敵就可以獲取軍功的,當然是要建立在戰役勝利的情況上。
最有名的那一位白嫖軍功的自然就是張騫。
跟著衛青走了一趟,一個人沒殺,一點力氣沒出,就能夠憑借軍功封侯。
當然這種人肯定是坑人的,白嫖到軍功封侯之後再打仗讓他領兵出戰他就不行了。
張次公這種人好歹還能頂上來,關鍵時刻不會給你掉鏈子。
張遠沒有盯著衛將軍府這堆事情。
他直接去到了長安城外期門軍還有羽林軍的營地。
期門軍還好,羽林軍雖然精銳,但是卻是裝備精銳,兵員都是上上之選。
可依舊是沒有真正麵對過匈奴人的騎兵。
張遠有時候真的不相信薛仁會把羽林軍訓練成為一支精兵,不,是任何時候。
可時間就剩下三天,張遠隻能夠盡可能的補救一下。
期門軍是隨李健直接來到長安城的,營地也就安在了建章宮的一側。
等張遠來的時候,他們還正在訓練著。
訓練方式跟以往張遠教的一樣,多是體能訓練。
他們沒有接到命令,也不敢隨意出營。
“衛將軍,此處營門關閉,下官去將門叫開。”
一名從事中郎始終跟著張遠左右,他需要記錄張遠下達的所有命令,隔一段時間就要交給劉徹看一遍。
這也是劉徹鉗製手握大權的將軍們的一種方法。
下達命令的時候,他不會插手。
打仗打贏了,他也不會插手。
可是打仗打輸了,他就得複盤一下。
亦或是手握重兵的將軍懂別的歪心思時,他也能夠知道。
“嗯嗯,你去將期門軍全部都召出來,讓他們帶上長槍還要騎上馬。”
“喏。”
待從事中郎走之後,張遠自顧自的騎馬往另一邊的羽林軍營地而去。
按說羽林軍的風氣是要比期門軍當初好一些的。
羽林孤兒、羽林孤兒。
這四個字代表的就是一種沉重。
同時也代表著一種榮譽。
不是誰都能夠進入到這支大軍之中。
你父親是當兵的,然後為立軍功死了,你是沒資格進入到羽林軍的。
羽林軍三千人,除卻一些勳貴子弟,其餘全部都是因父輩祖輩身負軍功而戰死遺留下來的孤兒。
(這個修改了,起初羽林軍建軍之初為建章營騎,更名羽林騎之後兵額有損才會讓羽林孤兒補充。)
羽林軍的營地也關著轅門。
不過他們一直都在這裏,張遠還是第一次來。
劉徹極其重視羽林軍,可能由於是他的宿衛之軍。
為了避免再次出現當初期門軍出動護衛張遠之事,羽林軍的官員之多是以三千人或五千人大軍的數倍。
薛仁這個羽林校尉根本管不了羽林軍,隻是個空頭名號,許多人有校尉之名卻沒有統兵之實。
羽林軍的統兵者乃是羽林丞還有羽林令二人。
就好比非戰之時,軍中的軍司馬還有軍長史一樣。
二人並立,不過羽林令位比羽林丞高一些,重要決議之時二人意見相左,取羽林令之命。
戰時便可由薛仁出任羽林軍的統率。
羽林軍轅門兩側的竹樓上,站著哨兵。
張遠騎著馬一過來,哨兵就舉起了弓弩對著張遠。
“羽林軍重地,閑雜人等休得靠近。
三息過後若不回頭,當即射殺!”
張遠抬起頭看著暴喝的羽林兵,從懷裏掏出了印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