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看看將士們的精氣神如何。”
軍帳外早就備好了馬,張遠騎上了自己騎過來的那一匹,領著幾人朝外而去。
此時在建章宮內。
太液池漸台上,立著幾個人。
為首者自然是劉徹。
“張遠這是要練兵?”
“衛將軍可能想做些事情吧。”
劉徹身邊的回答道。
“隻剩下不到三日的時間,練兵會有成效?”
“衛將軍非同常人,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朕隻是擔心朕的這些好兒郎,練兵三日之後又要遭受長途奔襲之苦。
在大漠遇到了匈奴賊寇,難免會有體力不支之象。”
“陛下擔心的是,衛將軍想的自然不會比陛下您周全。”
“嗬嗬,你這人倒是圓滑,兩邊都不得罪。
張遠這人又不在此處,你畏懼他到這種地步?”
“陛下,臣不是畏懼衛將軍,隻是衛將軍乃大漢之棟梁、功勳之臣,臣心裏麵隻有敬佩,沒有畏懼。
衛將軍的長劍隻會對著匈奴人,又不會對著臣,臣何必要畏懼他。”
劉徹聽完這話,心裏麵開始泛酸,覺得十分不是滋味。
他突然覺得作為一個皇帝算計一個臣子,這心胸是不是有些狹隘了。
張遠再怎麼鬧騰也不可能做有害大漢的事情,劉徹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張遠會不會做害他的事情。
可是想到張遠從未接觸過任何諸侯王,唯一關係好的皇族子弟就是平陽公主。
劉徹從來沒懷疑自己的姐姐站在哪一邊。
如此一來算計張遠隻能顯得他這個皇帝狹隘。
“看看張遠到底要幹些什麼吧,朕既然封了他為衛將軍,在戰事結果沒有出現之前,朕便不會多言。”
“陛下英明。”
站在劉徹身邊的就是大漢的丞相平棘侯薛澤。
他雖然不幹事情,但是卻不是個糊塗的人,若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也會做一些和善的事情。
張遠出了營地,就看到六千裝備精良,手握長槍的將士。
每個人坐下都是清一色的紅色大馬。
這時候再也不是高祖皇帝剛建國時,找不到毛色一致的幾匹馬拉車的時候了。
厚實的魚鱗甲在陽光之下,反射出一道道金光。
左側的期門軍臉上均十分嚴肅,而右側的期門軍滿臉笑意十分興奮。
這就是老兵跟新兵的區別。
訓練再久,沒經曆過戰爭的洗禮,自然還都歸屬於新兵之列。
這是張遠的分法。
“羽林軍之中年歲最小者幾何?”
見到有些人的麵孔實在是稚嫩,張遠沒忍住對著薛仁問道。
“回稟衛將軍,隻有一人是十二歲,其餘皆在十六歲以上。
不過那人不會在此次出征之列,此乃陛下特批。”
十二歲?
張遠頓時就想到了一人。
“可是衛青的外甥霍去病?”
“衛將軍您知道?”
張遠搖了搖頭,他隻是猜出來的。
(這也是假的,霍去病沒有去過羽林軍,這時候他應該以侍中的身份陪伴在劉徹身邊。
單純的拉出來露露麵。)
“讓他離去吧,接下來的訓練不適合他。”
“喏。”
薛仁上前沒過多久就領了個少年出來,能看的出來這少年身上的盔甲都是特製的,與其他人大不相同。
“還請衛將軍帶我出征!”
少年在半路上突然騎著馬回過頭來,衝著張遠大聲喊道。
張遠陡然一樂,果然是霍去病。
“讓他過來。”
薛仁讓開了位置讓霍去病騎著馬向著張遠而來。
“小人拜見衛將軍。”
霍去病到張遠的麵前,就下馬對著張遠一拜。
他的舅舅衛青跟張遠是好兄弟這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對張遠的態度就如同對待長輩一般。
“起身讓我看看。”
霍去病站直了身子,絲毫不怯場,就這麼讓張遠的目光掃視著。
霍去病年齡雖然不大,不過稚嫩之中卻透露著一絲堅韌。
握著長槍的手十分用力,他不是緊張,一直陪伴在劉徹身邊,碰見張遠就緊張了,那他就不是霍去病了。
他隻是不接受張遠要將他剔除訓練隊列之外,他把自己當成是羽林軍的一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