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不可走漏了風聲。”
“將軍請放心,渾邪王已經交代過我們。”
“那好,你們送他們三個人出去。”
“喏。”
派人將三名匈奴人送走之後,張遠再次一頭倒在了床上。
這一天他雖然沒有親自上戰場上去與匈奴人廝殺,可他不比任何一名將士輕鬆。
巨大的戰損,讓張遠有些沉痛。
而李沮的失蹤,李朔的被俘實際上並沒有讓張遠感到有多麼的意外。
打仗那能有不死人的。
手底下的兵都少了快三分之二,一個武將都沒有出事那也不正常。
翌日一早,張遠醒了過來第一件事便是將所有的武將全都叫過來議事。
這群人當中隻有李健是知道昨夜有匈奴人來訪的。
張遠掃視了一樣興致都不是很高的武將,默默地搖了搖頭。
以他們現在這種情況,去跟還有五萬大軍的匈奴騎兵硬拚,說不定就會把自己栽進去。
張遠可不敢保證渾邪王有沒有打驅虎吞狼的主意。
他唯一敢保證的,那就是渾邪王真的打算把休屠王給打包賣了。
“諸位都醒一醒,現在我們離匈奴也就三十裏,他們要是知道我們的位置不要半個時辰就能衝過來!”
張遠大喝了一聲,軍帳內的幾個人才清醒了些。
“昨夜渾邪王的使者找過我,說是要求和。
估計匈奴人的損失一定遠超我們的想象,所以大家不要以為昨天是我們敗了。
今天我教你們一個新的詞,這叫做戰略性撤退明白麼!”
很顯然沒有人明白張遠說的戰略性撤退是個什麼玩意兒,對他們來講敗了就是敗了。
張遠知道也講不明白了,大手一揮把地圖給展開。
“明日清晨,渾邪王會把夫羊句山狹的東側堵死,不讓休屠王部的五萬騎兵通過。
到時候我們南邊衝鋒,將休屠王部的五萬騎兵衝散,最好是能夠活捉休屠王或者是殺了他都可以。”
“衛將軍,末將覺得此舉太過於冒進了。
您就不擔心這是休屠王跟渾邪王為了對付我們設計的一個陷阱?”
張次公覺得張遠有些冒進了。
“所以我才說從南往北衝鋒。
明天清晨先派人去懸崖查探,夫羊句山狹裏麵的人數可是做不得假的。
如果真的是匈奴人的埋伏,那我們直接突破包圍衝出去便是。”
李朔被俘的事情與張次公絕對脫不了幹係。
張遠看李朔不爽這是事實,可也不想有人在戰場之上動別的心眼。
“衛將軍乃是主帥,您想好了,末將便沒有異議。”
“薛仁李健,期門軍跟羽林軍還剩下多少人馬?”
“回稟衛將軍,期門軍羽林軍建製完整,尚且還有五千人能夠戰鬥。”
聽到這個數字,張遠才算是放心。
這才是他手裏麵的王牌。
“到時候以期門軍羽林軍為先鋒,其餘的將士緊隨其後。
衝鋒的時候就靠你們了,若這全都是匈奴人設計好的,隻要你們能夠率領大軍突破包圍圈,我們就不算虧。”
“末將明白!”
“韓説而在?”
“末將在!”
“你帶著傷兵直接撤回受降城!”
“衛將軍?”
韓説臉上出現了掙紮之色,如果渾邪王沒有騙張遠,那麼明日就是一眾武將封侯之日。
這個時候回受降城,別說吃肉,連口湯都沒得喝。
“照我的命令執行,受傷的將士就不要讓他們再參加戰鬥了!”
“是。”
不僅僅一眾武將沒有想到張遠會以這麼快的節奏開啟下一場戰事,更重要的是不能讓下麵的士卒鬆懈下來。
就在這一天,渾邪王的親信又來了兩次。
一次帶來了李朔的消息,說是被休屠王的人帶走了,說是要押送到匈奴大單於那裏,好有個交代。
二來就是渾邪王終於舍得將匈奴的戰損告訴給張遠,以表達誠意。
當張遠知道匈奴騎兵損失了近十萬的時候,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這樣的一場勝利,是大漢所需要的。
隻要再能夠拿下休屠王,便能夠給這次戰爭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