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不了周圍人對於張遠的吹捧。
劉徹趕緊一聲令下開始了今天的圍獵活動。
幾千頭野獸從各個圍欄中被放出來,被大軍驅趕向獵場。
各家的少年一個個拿好了強弩弓箭,開始肆意射殺這些野獸。
劉徹也是仁慈的。
若是能夠跑到山林裏麵去的野獸,自然就可以活下來保全一條性命。
周圍的宮廷官員,不斷地在記錄誰誰誰又獵殺了哪一種野獸。
其中野獸群中有幾頭大黑熊,不少自負的少年人的目標都是那幾頭熊。
有一名少年人在獸群當中特別顯眼,穿著一身暗金色的盔甲,手裏麵拿著的是一杆亮銀色的長槍,長度起碼有三米。
這杆槍的長度都已經能夠抵的上兩個少年郎的身軀。
胯下的戰馬也沒有因為獸群亂竄而有半點慌亂,一看就是匹外麵少見的良駒。
路上遇到的野獸,皆被少年郎一擊挑殺。
他仿佛不屑使用弓弩來射殺野獸。
在女眷的營賬,平陽公主非常高興。
“快看去病兒。”
衛少兒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他這個兒子自打進宮的時候開始,就跟她沒有多大關係。
好像平陽公主成了霍去病的母親,而劉徹是霍去病的父親一般。
皇家對霍去病極其喜愛跟重視。
甚至都已經記在族譜上了。
“數月前,新安侯敲打了一下去病兒,現如今去病兒經曆過挫折更加虎虎生威。”
蕭若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她隻能選擇豎起耳朵仔細聽。
“是啊,原本去病兒被陛下稱讚了一句天生富貴。
尋常人見到他也隻是誇讚,更是以這個年紀就獲得了官職。
那曾想到新安侯卻能給他上一課。”
“幾位夫人,能詳說一下麼。”
平陽公主看了一眼蕭若,心裏麵也是喜歡得很。
這種美人兒隻要不破壞她的規劃,是個人見到就會喜歡。
“就是新安侯操演大軍之時,給去病兒上了一課。
讓去病兒明白,不是光靠勇武就可以在戰場上取勝,還得靠計謀。”
蕭若聽得雲裏霧裏,隻能哦了一聲。
主看台那邊,劉徹也十分滿意霍去病的表現。
“新安侯。”
“臣在。”
“你看去病兒較數月之前可有所長進?”
“霍去病天生富貴,陛下您對他心生喜歡,臣也覺得此子為一塊璞玉,稍加打磨便能夠堪以重用。”
“你認為他可以領兵否?”
“臣以為,若是將五萬六千名騎兵交給一個十八歲的霍去病,戰損會比臣帶兵低,而收獲卻要比臣的收獲多。”
張遠說的是真心話。
因為張遠根本沒有支撐自己去跟匈奴人廝殺的實力,在這種戰爭之下,漢軍實際上是吃虧的。
這時代還遠遠沒有到達一個軍師就能夠左右戰局的時代。
華夏的戰爭進入到以謀略為勝敗重要要素的時候是在東漢末。
而在這之前,即便是軍事才能超高的趙括,也被人評價了一個紙上談兵。
縱觀秦漢,沒有一個不能夠上馬打仗的將軍統帥。
張遠是第一個。
一個統帥在戰場上帶兵衝鋒,那種機動力是難以想象的,對大軍的掌控力也很足。
統帥衝在最前麵,後麵的士卒跟著朝著一個方向衝鋒就好。
可張遠要是讓手底下的士卒衝鋒了,恐怕不到半天的時間,他就會完全喪失對大軍的掌控能力。
“新安侯居然對一個少年人有如此高的評價,真是讓朕驚訝。”
劉徹雖然高興,但也覺得張遠是看在衛青的麵子上才對霍去病如此推崇。
“陛下且等幾年,待霍去病成年,就是我與大將軍下馬歸田之日。”
張遠說的都是大實話,可沒有一個人當真。
正當所有人都在看著少年人圍獵野獸的時候,坐在劉徹身後的韓嫣突然站了出來。
“陛下,臣覺得光是看這獵殺野獸,倒是有些無聊。
臣想著新安侯一看就是武藝超群之人,便想要與新安侯舞劍為陛下助興。”
原本韓説也該在此次戰役之中封侯。
可是張遠卻讓韓説一無所獲,甚至還把官職給丟了。
韓家人因此對張遠懷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