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咋衝啊。
衛青一共弄了八根鐵索。
步卒可以走進來,彎著腰就可以了。但是騎兵絕對進不來,除非你能讓戰馬低頭衝過來。
鐵索的高度剛好比戰馬的頭部要低一點,然後比三公床弩的弩箭發射軌跡要高一點。
這樣漢軍的攻擊完全就不會受到幹擾。
阿居多看見城門洞處拉起了鐵索,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讓匈奴騎兵下馬?拿著刀去砍鐵索?
三弓床弩的弩箭就對著城門處呢。
“往城門內射箭,壓製漢軍,十人一組去給我砍斷那些鐵索!”
阿居多看見後麵衝過來的匈奴騎兵越來越多,也是沒辦法了,隻好用了一個最蠢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衛青知道匈奴人會射箭壓製漢軍,所以才弄了巨盾對三弓床弩以及操控三弓床弩的士卒進行保護。
漢軍的弩箭跟不要錢一樣往城門洞發射。
而匈奴騎兵一進去基本上就是送死。
其餘在城門外的人也不敢麵向城門洞,要知道三弓床弩的射程可是一千多米,這個概念基本在冷兵器時代就是無敵的。
渾邪王見到這一出之後頓時明白,守城的漢將依舊是衛青。
今天匈奴是沒有希望拿下漁陽城的,而且損失還要比上一次都大。
至於最後有多少損失,完全看伊稚斜的。
他要是想死個十萬人,再攻打漁陽城一個時辰就能夠達成這個目標。
“告訴突兀骨,帶著大軍在外麵晃蕩,不要靠近漁陽城,要是損失超過一千人,就讓他提著自己的頭來見我。”
渾邪王毫不避諱的當著伊稚斜的麵說出了這番話。
“渾邪王你這是什麼意思?”
伊稚斜現在是一頭的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渾邪王偏偏還火上澆油。
“沒什麼意思,大單於我勸你還是先休戰吧。”
“不可能!”
伊稚斜轉頭對他的親信下了命令,渾邪王聽完之後覺得伊稚斜還真是傻得可愛。
烏桓大單於原本沒打算拆伊稚斜的台,可聽到伊稚斜的命令後立馬也學著渾邪王對他的大軍下了跟渾邪王一模一樣的命令。
一刻鍾當命令傳到阿居多的耳朵內後,阿居多反問了伊稚斜的親信一句。
“這真的是大單於的命令?”
“戰況緊急,我怎麼會欺瞞大當戶。”
阿居多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開過。
他真的太愁了,怎麼偏偏是他接了這個任務。
“傳令所有人下馬,從鐵索下麵走進漁陽城跟漢軍肉搏!”
阿居多咬牙切齒的喊出了這個命令。
匈奴人下馬跟漢軍血戰!
四任大單於,隻有伊稚斜敢下這樣的命令。
現在在戰馬上都快要打不過了,還要下馬?
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漁陽城內的漢軍士卒見到匈奴騎兵紛紛下馬,一時之間搞不懂他們要幹什麼。
漢軍也沒見過下馬戰鬥的匈奴士卒啊。
兩邊幾十萬大軍集體懵逼。
不過漢軍雖然懵逼了,可還是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依舊不停的操控三弓床弩對匈奴進行射擊。
每一輪射擊總是要倒下幾十名匈奴士卒,雖然擊殺敵人的速度很慢,但是很保險啊。
正麵戰場還是在城牆之上,兩邊大軍的對射就沒停過。
匈奴人沒有盾牌,身上的皮甲也扛不住漢軍強弩的威力。
看見匈奴人下戰馬後,鎮守城牆的校尉又跑到漁陽城的太守府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衛青。
“什麼?下馬戰鬥?
他們是真的想要攻城?”
衛青都不敢相信。
公孫賀反倒是笑了笑,他想的十分簡單。
“大將軍,這要是用驃騎將軍常說的一句話來形容,是叫做活久見吧。”
“活久了什麼事情都能見到,我們也別在這裏守著了。
去城門處看看匈奴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衛青終於還是坐不住了。
其實他在知道匈奴人全軍出動之後就想要去看看,可是又覺得那幾個校尉會趕緊把鋼板拉走,及時停止這場戰爭。
突然出現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有著錯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