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您細細品味假道伐虢還有唇亡齒寒的典故。”
“假道伐虢?唇亡齒寒?”
“對!”
“還有別的沒有?”
“他讓您告訴我隻有你們之間才知道的秘密,說是兩個字。”
衛青這下相信張遠肯定派出信使了。
至於是不是被匈奴人截取了,然後換了個人,衛青就不知道了。
但是衛青覺得可能性很低,要是在他麵前的人是匈奴那邊的,那還說什麼防著渾邪王跟烏桓大單於的話。
“兩個字?”
“對,兩個字。”
衛青想了半天,拿起毛筆沾了一點墨水,在白紙上寫了幾行字。
‘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
“等你回去了把這個給遠兄就好。”
蕭鼎看不懂衛青這是什麼意思。
“大將軍,驃騎將軍說隻有兩個字。”
“那兩個字就在這兩句話裏麵,等你回去了告訴給遠兄,他就會明白是什麼意思。”
蕭鼎也不是一個文盲,這句話出自他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他的老祖宗就是讀書人讀到極致的典型人物。
雖然蕭慶讓他從軍,可也隻是因為獲取軍功是幫助自己上升的最佳途徑。
但他實在看不明白,這句話裏麵藏著那兩個字。
“我讓人給你收拾一間房休息,等我想好要跟遠兄說的事情再找你。”
“喏。”
衛青需要點時間來消化今天夜晚知道的所有信息。
而且距離四月還有十天,他還有從容的時間想的更多。
蕭鼎到漁陽城的消息,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十人,而且這些人都特地的囑咐過了,不讓把消息透露出去。
衛青相信城內沒有匈奴人的奸細,可是也要小心謹慎一些。
第二天一早公孫賀就知道了蕭鼎入城的消息,是衛青專門讓人告訴他的。
城內什麼人都可以瞞著,公孫賀不能瞞。
好歹公孫賀也是漁陽城的太守加上大漢的車騎將軍。
公孫賀沒有去找蕭鼎,而是去找了衛青。
“大將軍,驃騎將軍竟然讓他的大舅哥來送信?”
“哈哈哈。”
衛青大笑了一聲。人人讀
果然周圍人看張遠的角度都是一樣的。
張遠向來讓自己最親密的人做能夠暴露在陽光之下的事情。
然後使喚與他沒有什麼關係的人做些陰詭之事。
好像老早之前忽悠東方朔去陳阿嬌那裏告狀一樣。
把自己給摘出來了,即便事發也不會暴露自己。
“這事是真的?”
“我還能派人去騙你,人就在太守府內。
應該是真的,不過遠兄那邊好像也沒有什麼能讓他信賴的人。”
公孫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後歎了一口氣。
“好像是這樣,陛下把驃騎將軍能夠信任的人全都調走了吧。”
“嗯,不然他也不會讓蕭鼎來漁陽城冒這個風險。”
“先進去說說我們該怎麼辦吧。”
“好。”
調動狐奴城的大軍,張遠說了不算,必須由衛青手書一封然後加蓋大將軍印。
另外還有之前褚達冒著危險,搭上兩條漢人性命送過來的信,也要給到張遠的手上去。
這兩封信都得給實物,再讓蕭鼎去背肯定是不太現實的。
這其中的風險很大,可衛青也隻能賭一把。
跟公孫賀商量了一段時間之後,衛青拿定了主意。
就按照張遠說的去做。
最壞的結果能是什麼?不就是四十五萬大軍跟對麵的八十多萬騎兵對剛麼。
“就算出現最壞的結果,到時候我們背靠漁陽城死戰不進城!”
衛青咬著牙說道。
匈奴人要想坑漢軍,引誘漢軍鑽進包圍圈,隻能是坑狐奴城跟張遠那十五萬騎兵。
因為衛青肯定是最後才讓大軍出城的。
漁陽城內這二十萬漢軍本身就在匈奴人的包圍圈裏麵,他們根本不用突圍,情況不對立馬就能開城門回城。
衛青做下這個決定隻是因為不能把張遠還有狐奴城那十萬大軍給賣了。
賣隊友的事情衛青做不出來。
而且四十五萬大軍對陣八十多萬騎兵就真的並不能打個平手或者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