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單於,我們先回去讓大軍做好準備,這時間也差不多了。
狐奴城的三十萬大軍應該快到了。”
“那二位就先回去準備吧,等三十萬大軍一到,我們隨即開戰。
將張遠留在漁陽城!”
“那是自然,此戰匈奴必勝!”
烏桓大單於恭維了伊稚斜一句,然後就與渾邪王離開了。
剛出大單於帳,烏桓大單於就冷了臉。
“怎麼回事啊,張遠跟衛青怎麼還不下令攻打匈奴?”
“我怎麼知道,趕緊派人跟張遠說,再不下令,休想得到我們的幫助!”
渾邪王也不管了,烏桓大單於也不管了。
最多還能瞞半個時辰,那有這半個時辰跟沒有也無所謂了。
直接就讓自己的人打開了轅門,衝到了漢軍騎兵的前麵。
“漢國的驃騎將軍張遠可在?”
張遠眯了眯眼睛,這才多久啊,就沉不住氣了。
“把那幾個人帶過來。”
“喏。”
一小隊漢軍騎兵從隊伍裏出來,就把這些匈奴人可控製住了,押送到張遠的麵前來。
“是渾邪王派你們來的?”
“張將軍,伊稚斜已經派人去查探狐奴城的情況,我家大王覺得已經瞞不住了。
還請您立即發兵攻打匈奴本部營寨,我家大王會跟烏桓大單於與您合擊伊稚斜的大軍。”
“狐奴城那邊戰果怎麼樣了?”
對這件事情張遠還真就沒派人過去看看。
結果到頭來還要從渾邪王手底下的人嘴巴裏獲取實情。
“狐奴城那邊三十萬大軍設下陷阱,引誘匈奴人進城。
烏桓大單於拿到了伊稚斜的大單於節杖,他們不會懷疑的。
如果懷疑的話,三十萬大軍現在已經出現在漁陽城下了!”
張遠覺得這個匈奴人說起話來條理清晰,腦袋也靈活,就多了句嘴。
“你叫什麼名字?”
“末將稠雕,渾邪王麾下大當戶!”
“你回去告訴渾邪王,讓他想辦法將我們前麵這圍欄轅門全部推倒。
我看見之後會讓大軍發起進攻的。”
“這?”
稠雕隻覺得張遠的要求太過分了。
這不是明著告訴伊稚斜,他們已經反了麼。
“你覺得有難度?”
“張將軍,現在渾邪王與烏桓大單於還沒有被伊稚斜懷疑。
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於冒險?”
“你剛剛說都已經快暴露了,現在還擔心冒險?
回去告訴渾邪王,現在狐奴城的十萬匈奴大軍差不多解決了。
你們現在的兵力就算是合起來也不是漢軍的對手,更何況一個個還都心懷鬼胎。
早點表示誠意,往後回到長安城說不定我還能記得那個箱子的情分,為他爭取更多的東西。”
稠雕不知道張遠說的箱子是什麼,但是現在別無他法隻能點了下頭,然後離開了。
稠雕他們一行人的行蹤肯定被匈奴人給發現了。
等稠雕他們回到轅門處,伊稚斜已經得到了消息。
“你說渾邪王的大當戶稠雕帶著幾個人去見了張遠?”
“末將親眼所見,而且漢人沒有殺他們!”
“該死的渾邪王,果然跟軍臣大單於說的一樣,這個家夥早就有了反心!
快去把烏桓大單於請過來,必須先把渾邪王給製住了,不然他的十萬大軍就是個隱患!”
“是!”
伊稚斜還以為烏桓大單於站在他這一邊,但是事實卻不是如此。
稠雕回來之後把張遠的要求告訴給了渾邪王。
氣的渾邪王渾身發抖。
“他張遠是要把我架在大火上麵炙烤!”
“大王,現在我們已經沒有辦法了。
張遠說他會記得那個箱子的情分,箱子是什麼?”
“之前在夫羊句山狹,我想讓張遠給我在漢國皇帝麵前說說好話,就送了他一箱黃金器物。”
“既然如此我們必須要趕緊行動,伊稚斜肯定知道了我見了張遠。
大王就由我帶著五千士卒,把那些圍欄跟轅門都拆了。
您集結剩下的人假裝來抓我,這樣一來伊稚斜說不定還能被我們糊弄過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