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老夫婦聞聽呼延灼是梁山梁山頭領,撲翻身便拜。“老漢終於見到梁山上的大王了,且受俺一拜。咳咳咳”呼延灼見此大驚,連忙把兩位老人扶起來。“老人家這是作甚,卻是折煞了我,萬萬使不得。”“隻要恁是梁山上的大王,莫說一拜,便是俺這老兒三拜九叩也不為過。”“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呼延灼雖是在官場中摸爬滾打,對百姓卻是也不似有些人那般不放在眼力。何況是這樣一對老人?是以呼延灼隻顧手忙腳亂的去扶。老夫婦二人架不住呼延灼力氣大,被其攙著,也跪不下去了。“欸,既是大王不叫俺們拜,俺們便不拜了,大王且到屋裏來休息,小老兒準備些飯來。”呼延灼這才鬆了口氣,隨著兩位老人到了屋裏,開口道:“老人家隨便安排些飯便好,我這裏還有些緊急的事情,吃完了便要走。”“大王既有要事,俺們也不便強留,正巧那鍋裏蒸著饅頭,還請大王少等一等。老婆子,把鍋裏那做好的飯先取來叫大王吃了。”老漢對那婆婆道。那婆婆聞言便要到廚屋裏去。呼延灼連忙起身道:“多謝老人家,我到那裏搭把手。”老漢攔住他道:“可使不得,大王能在老漢這裏吃一頓飯便叫俺心中高興了,怎敢勞煩貴人動手?”呼延灼隻顧要去,老人也攔不住他,隻得跟在後麵。幾人到了廚屋裏,有一大一小兩口鍋皆冒著熱氣。呼延灼眼見那婆婆掀開小鍋蓋,看看那鍋裏麵隻有些許米粥,隻這些還不足他一人填飽肚子。呼延灼便在身上摸索了一遍,摸出些散碎銀子。遞給那老漢道:“老人家,我出來的匆忙,身上隻剩下這些錢了,你且收下,添置些糧食也好。”老漢忙把銀子推回去:“大王快把這錢收好。敢是您見俺這鍋中無甚多的飯。實則不然,這大鍋中還蒸著二三十個炊餅。俺這家中倒還有些米麵,都是拜恁梁山所賜,大王隻到這裏吃頓飯,俺若收了你的錢,豈不是豬狗不如?”
try{mad1(gad2);}catch(ex){}老漢說著把那大鍋掀開,果見裏麵滿滿當當的蒸著炊餅。“大王隻顧吃,若不夠時,老漢再與你做。”老漢說道。呼延灼見此方才信了,心中卻十分不是滋味兒。隻因自從自己進了這家以後,這老漢三句話不離梁山的好處,半點兒也不提朝廷。呼延灼便把那銀子又重新放回懷裏,不是他不想給這對老夫婦留下這錢,實在是他身上也無有多少錢財,就這三五兩已是全部了。而且呼延灼還不知自己要到哪裏去,是以需要些銀子。呼延灼又問道:”敢問您今年貴庚?”老漢伸出五個手指:“老漢自從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已經五年了。”說罷見呼延灼一臉震驚之色,自嘲道:“農人顯老,倒叫大王見笑了,到了這個年紀,也不知還有幾年好活了。”不怪呼延灼震驚,實則是呼延灼今年三十餘歲,正值壯年。隻是看這老漢樣貌,莫說五十歲,便是他說比自己高出四十歲去,呼延灼恐怕連個不相信的念頭都不會冒出來。“那您膝下沒有子女嗎?”那老嫗聞言盛飯的手不由得頓住了,渾濁的雙眼之中流出淚水。“怎會沒有?隻我那兩個兒子,卻是命苦的緊,若是多熬上幾年,也不到得落到那般的下場。”“這是作甚?隻顧在大王麵前失了體統。”老漢見狀忙道。老嫗抹了抹眼淚,把米粥端到呼延灼麵前。“俺往日裏也不敢多說甚,這不是當著梁山上的大王們才這般的嗎?大王請用。”呼延灼心中好奇,隻是見這一對夫婦傷心,便三緘其口,道:“是我失言了,老人家莫要怪罪。”老漢道:“婦道人家,不懂得禮數,隻要大王不怪我們便好,我們卻怪罪個甚?隻是俺要向大王你打聽個人,你那梁山上有個叫趙老三的,不知大王你可否知道?”“實在對不住,我卻不識得此人,敢問二位與他是何關係?”呼延灼見他們可憐,也顧不得計較那什麼趙老三是梁山的人,隻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