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對自己家中的兵器十分熟悉,一眼便看出羅恩所拿的是其中最具重量的一杆。見他持這杆槍如撚燈草般,當下眼神一凝。這人既知自己的名聲,還敢做這樣的選擇,看來十分自信。羅恩耍了一個槍花,熟悉了一番手中這槍,眼神猛地一變,瞬間淩厲起來。隻這一個眼神,便叫盧俊義暗暗的重視。隻是他自持身份,不肯率先出手,便把槍朝羅恩一指。“閣下請了。”“既然如此,那便得罪了!”話音一落,羅恩便如離弦之箭般攻向盧俊義。甫一交手,感覺到槍上傳來的力道,盧俊義便暗暗心驚。隻這份力氣,自己所見之人便無一個能比的上他的,怪不得敢選那最重的長槍來用。二人有來有往的鬥了二三十合,不分高下,場中二人正處在相互試探的階段。直看的邊上燕青和許貫中驚詫不已。雖說盧俊義更擅長防守,但並不能說他的攻勢便不淩厲。能讓盧俊義二是多合還不敢發出攻勢的人,二人卻沒見過。即便是大名府前段時間調來的急先鋒索超,他因聞盧俊義天下第一的名聲而上門來挑戰,也總共也不過撐了十幾合便力怯。那一場鬥燕青就在邊上,所以明白羅恩這三十合的含金量有多高。許貫中露出了然的神色,心中暗道:“這等手段,起碼不在我之下,看來你果然是我猜的那人。不過你到這大名府來究竟所為何事?若是如同那二龍山的人一般,即便是我佩服你的為人,也絕縱容不得你!”幾人何時見過這樣一場好鬥?都是默默後退,給二人騰出足夠大的空間,然後屏住聲息的觀看。羅恩慢慢試探盧俊義的本事,心中拿他和史文恭做比較。史文恭在相鬥時,一開始便發起疾風驟雨般的攻擊,然後迅速打破對手在防守中的不足。而盧俊義則是先使幾招試探對手的深淺,然後攻其最薄弱點,以求取勝。這二人雖風格各有不同,但無論攻守,相差不過毫厘而已,若要分勝敗,就是要看誰最先發現對方的破綻。
try{mad1(gad2);}catch(ex){}但見場上羅恩和盧俊義越鬥越熱,兩杆長槍上帶起的勁風,直如兩條蛟龍般,蕩起片片落葉。若非盧俊義花心思將這片場地都鋪上了青石板,隻怕蕩起的煙塵便叫場外的幾人看不清了。就這般,二人直鬥到一百合上,猶是分毫不見高低。盧俊義暗道:“此人實乃勁敵,不啻於當年的史文恭,若要贏他,隻怕還要在耐力上麵。”這般想著,槍勢一變,從槍出如龍的進攻化為滴水不漏的防守。羅恩見盧俊義以防守為重,頓時雙目一凝,猜到了盧俊義的打算。據史文恭所說,他當年便是生生被盧俊義拖出破綻來的。羅恩雖自持耐力不見得便弱於盧俊義,但是這般打下去顯然沒了意思,再說他也想試試能防守住史文恭那樣強勁的攻擊,還能將其拖到落敗的防守究竟能達到什麼程度。想到此處,但見羅恩手上那杆槍化作點點寒芒,籠罩住盧俊義周身要害。邊上三人看的心驚,羅恩也自感歎。這般一鬥才發現,無怪乎史文恭會敗在盧俊義的手下。他並不是隻顧防守,而是看著時機在防守中夾雜著忽的出現一招淩厲的攻擊。也正是這樣,才能打亂對手的攻勢,然後借機反攻。如果對手此時亂了陣腳,則必然要敗。如果不亂,則延續守中帶攻的打法。周而複始,憑借著自身頂尖的耐力便能將對手生生拖得落敗。羅恩思索著辦法,但是要贏他這個打法,便隻有不間斷的高強度進攻,以使其沒有絲毫機會反擊。這樣一來,守久必失,隻要打亂了盧俊義的防守,便能取勝。羅恩心中想著,手上進攻越發迅猛。隻是手中這杆槍,與飲血槍相比畢竟有所不如。盧俊義雖是壓力大增,卻也一時不見下風。雖說如此,也叫許貫中和燕青心驚。盧俊義這天下第一的名號自然是在一場場挑戰之中奠定的,不想燕青隨便在街上遇見的一個人不但能與其打上一百合,竟然隱隱還有要占便宜的勢頭。又是三五十合後。盧俊義暗叫糟糕,這人攻勢之淩厲生平僅見,更勝史文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