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聞言道:“二位說的有理,叵耐這廝們奸猾,若不是使此詭計,隻我等大軍一衝,他如何擋得住?便按照二位所言行事。”
隻是他眼睛卻不住的往王稟處看去,一場廝殺後衣甲都來不及整理的王稟有所感應,轉頭看過去。
但童貫卻是什麼都不曾說,直叫王稟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
卻不知童貫眼見吃了如此大虧,正尋思著若征討梁山失利,卻要將自己身上的過錯推個幹淨,最好的辦法當然便是尋找一個合適的替罪羊。
而王稟這個叫他看不順眼之人,正是首選。
隻說官軍安營紮寨,隻是派出人去打探,數日之內未曾有任何動靜。
而這正是羅恩想要的,他與蕭嘉穗早料到此戰過後,童貫必然不敢輕舉妄動。
果不其然,三五日間,童貫手下也未曾打探到梁山有甚動向。
想要動兵,卻怕再次中計,便隻顧按兵不動。
三天之後,後半夜間,卻是烏雲籠罩,毫無半點月光,正是漆黑一片。
梁山東側,出現了一彪人馬。
“這回一走,便是將此處徹底拋下了,我等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羅恩回首望著身後的梁山,心中感慨萬千。
梁山這處寶地,叫自己有了基業,又聚攏了數十位好兄弟。
如今為了日後的發展而不得不將其舍棄了,哪怕是早有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叫人有些不舍。
“待我等再次歸來時,這天下便再無人能將我們逼走。”魯智深伴在羅恩身旁,麵色堅定道。
蕭嘉穗歎道:“隻是不知梁山沒了我等,又會便宜哪一家在此落腳?”
“我看便是那二龍山晁蓋等人,田虎不會舍了基業跑到這京東路來,二龍山現今人數眾多,山上已是有些裝不下。那吳用眼光毒辣,隻要我等一走,必回盤算這處寶地。”
黑暗中,羅恩的眼裏閃出精光。他心中從未對吳用這個擅長琢磨人的家夥放鬆過,隻是就如今來看,這位智多星便是再怎麼琢磨,也隻能琢磨田虎去了。
這兩家誰輸誰贏,現在還不好推測,但他們鷸蚌相爭,最終也不會落到好處。
“拿了我們的東西,灑家遲早叫他連本帶利的吐出來!”
“走吧,莫叫官軍有了察覺。”
羅恩當先往前走去,蕭嘉穗與魯智深緊隨其後。
這幾天時間,足夠梁山上剩餘的人馬分批次轉移出去。
當然走的時候要進行一定程度的偽裝,這數千人,都不能做戰兵打扮,由山上剩餘頭領帶領著,先轉移到登州,然後由水軍帶著出海。
羅恩三人所帶領的,便是剩餘的最後一千人馬,自此地往登州而去,多不過五七日便能到達梁山船隻所在之地。
那時大宋境內便是再亂,也對梁山,不,是原梁山人馬不會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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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隻說官軍攻打梁山,不論是田虎還是吳用,當然要就近安插下眼線。
當朝廷十萬大軍卻被梁山六千人馬殺了個大敗而逃的消息傳到二龍山時,晁蓋和吳用皆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