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羅恩著鄒潤到蹲狗山去打探消息,欲要眾將分兵四路,包了龐毅的餃子。
那邊鄒潤領命離去,大軍就此地埋鍋造飯,等待鄒潤的消息傳來。
“哥哥,莫不成我等就隻在這裏等著鄒潤兄弟?”武鬆手中拿著幹糧,來到羅恩麵前。
羅恩見武鬆如此,奇道:“二郎素來穩重,怎地此時卻奈不住性子了?”
“非是弟奈不住,隻是我思來想去,那蹲狗山也不,又是官軍盤踞之處。鄒潤兄弟雖有千裏眼為輔,但其武藝不算出眾。倘若遭官軍發現,恐怕難以脫身。”
蕭嘉穗笑道:“二郎放寬心,鄒潤兄弟一人前往,又是扮做樵夫,豈有這般容易被發現?鄒潤兄弟也是老江湖了,二郎要對他有信心。”
“凡事不怕一萬,可是就怕萬一呀。武鬆是這般想的,左右也是等在這裏,不若叫弟現在出發去追趕鄒潤兄弟。我這腳程快,定能在其抵達蹲狗山之前趕上。我二人同去那山上,也好有個照應。”
羅恩道:“兄弟,你的心思我也明白,我若不叫你去時,隻怕你那心裏麵也是焦灼。也罷,你且去這一回,隻是也僅此一次。”
行軍打仗,素來是令行禁止,如果人人都似武鬆這樣,因心裏麵不安寧,便要請命。那是極其不利於軍隊的管理的。
從一開始梁山軍隊的管理方法上麵,便有這一點。
不過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誠如武鬆所言,叫鄒潤孤身一人深入敵營,確實有些叫人放心不下,所以羅恩決定特事特辦。等過了這一回,再做詳細的打算。
武鬆大喜,當即帶了兵器出發追趕鄒潤。
。。。
且說鄒潤離開大部隊,往那蹲狗山方向而去。
這眼見得離那蹲狗山不過五裏之遙,鄒潤攀上路旁一棵大樹,穩住身子,自懷中取出千裏眼,開始朝蹲狗山處觀望。
入眼的是那蹲狗山山穀兩側人頭攢動,卻因為距離有些遠,看的不怎麼真切,但即便如此,也叫鄒潤大驚失色。
“娘的!這些官軍怎地突然轉移到山上去了,倘若當真如此,卻不能叫哥哥深入山穀。”
鄒潤生怕是自己離得遠看的差了,連忙自樹上下來,要再往前走。
豈料他剛從樹上下來,忽覺耳旁一陣冷風,鄒潤下意識的一轉頭,隻見得一道黑影直朝他麵上打來,卻似個兵器模樣。
“吾命休矣!可惜辜負了哥哥的信任。”
那兵器近在咫尺,再要躲避已是來不及,危機之間,鄒潤腦海中隻閃過這一個念頭,便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鄒潤無奈,已經做好了身死的準備,豈料耳中隻聽得‘鐺!’一聲巨響,直叫他耳膜生疼。
繼而是一側耳朵和右手臂上麵傳來一陣麻木之感,並些許溫熱血液流到麵頰之上。
“何人壞我好事!”
但聞一聲大吼,鄒潤猛然睜開雙眼,隻見得一彪形大漢朝自己衝過來。見此情形,鄒潤顧不得疼痛,轉身便躲。
那彪形大漢見煮熟的鴨子要飛了,頓時心急如焚,連忙去追趕。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一道紅芒朝他刺來,此人忙側身一躲,險險的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