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梓言耳朵嗡嗡的響。
她賴以信任的閨蜜,在最危急的關頭隻會想到的救命稻草,沒想到現實卻給了她如此沉重的一擊。
“你們乖乖給我閉嘴,你們這兩個外鄉人也知道我家在這裏是什麼背景,逼急了我,我讓你們滾出這座城市,以後別想找到好工作。”
夏初初警告,喬梓言的價值還在,畢竟學年論文馬上要交了,她還指望著她幫忙呢。
她得意的盤算著,這個免費勞動力,不要白不要,想嫁給付家當少奶奶,想得美。
付謙成這輩子,隻能是她的男人,她一見鍾情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跟別的女人結婚?
沒想到喬梓言沒有跟付家大少結婚,而是轉身跟付謙成結婚了,這件事在上流社會鬧得沸沸揚揚的。
不過她配嗎?夏初初得意的想,她坐等喬梓言被付家掃地出門。
“不就是空有一張臉而已嗎?有什麼了不起?”夏初初依舊得理不饒人,憤憤不平的繼續數落著。
喬梓言默默走到宿舍門前,從門縫中,看到夏初初那張猙獰的臉。
白朵和周玲玲都不說話了,因為已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嘴巴張成了O形。
夏初初看到他們不說話,很滿意兩個對手識時務者為俊傑,洋洋得意的說:“料你們也不敢跟我作對。”
她正要走出宿舍,笑容還未褪去,卻看到了杵在門口的喬梓言。
臥槽,喬梓言什麼時候回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夏初初臉色一白,正想變臉說出寒暄的話,卻被麵色蒼白的喬梓言錚錚有力的打斷:“夏初初,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
她多麼希望隻是噩夢一場,醒來之後一切都可以翻篇。
但夏初初惡毒的字字句句回響在耳邊,嗡嗡作響,揮之不去。
這就是她的閨蜜,背後插刀的閨蜜,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她絕對不會相信。
“什麼啊?我什麼都沒做過,我還急著有事。”
夏初初挑挑精致的眉毛,打著馬虎眼,想蒙混過關,喬梓言是好欺負的,過後找她好好說說,還能遮掩下。
“說真話!”喬梓言大吼,瞬間空氣都凝結了。
夏初初身體一震,認識喬梓言三年,她都是溫順與世無爭的,沒有跟誰紅過臉,夏初初說什麼,隻要她能幫忙的,都會盡量幫忙。
可是今天,沒想到她會發這麼大的脾氣,而且氣場一點都不弱,差點把夏初初給嚇壞了。
她尷尬的笑笑,“不是,我隻是開玩笑。”
“這種事能開玩笑嗎?夏初初,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好姐妹,可是你呢?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
她不稀罕暗地裏捅刀的閨蜜。
“喬梓言!”夏初初被吼,心裏很不舒服,不爽喬梓言占據主動權,她幹脆破罐子破摔,嫌惡的吼著,“你以為我想跟你做朋友嗎?這些年你知道我跟你這個小偷相處多為難嗎?”
她可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在本市有頭有臉,跟喬梓言做姐妹,是她屈尊降貴,是喬梓言的榮幸。
夏初初轉頭看向白朵和周玲玲,指著喬梓言的鼻孔,嗓音無比洪亮,“你們一定不知道吧,這個女人小時候是小偷來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心你們被她……”
啪的一聲!
喬梓言忍無可忍,那段黑暗的過去是她一輩子的痛,每次想起她都會渾身瑟縮。
她以為這個秘密除了淩家的人之外,沒有人會知道,卻沒想到,夏初初知道,而且今天毫不留情的在兩個室友麵前揭開她的傷疤。
她好恨,她是眼瞎了才會跟夏初初交心三年。
夏初初準備還手,卻被喬梓言握著手,用盡了全力,夏初初的手臂被掐出血痕。
夏初初氣急敗壞地縮回手,“今天算你走運,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摔門而去,門被砸在牆上,震天動地。
喬梓言擦擦眼淚,不停安慰自己為這種女人掉眼淚不值得,可她還是忍不住。
她多想珍惜的溫暖,可是這一兩天內,老天卻跟她開了玩笑,想要收回。
她很挫敗。
白朵和周玲玲歎氣,都過來拍拍喬梓言的後背,“梓言,別傷心了,對這種人沒什麼好傷心的,以後我們大家是朋友,相互照應。”
“謝謝。”
剛剛懟夏初初的時候忍著沒哭,可現在有人願意給她伸出援手,她忍不住肆意流淌的眼淚。
她拿出叫囂的手機放在耳邊,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付謙成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