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之所以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全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媽媽,你別想那麼多了,好好治療,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站起來的。”

“我怎麼能不計較?如果不是她們母女,我們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韓清不依不饒。

這口氣,她就算爬進棺材,她也受不了,無法下咽。

淩昊一腳把門踹了。

他勃然大怒,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中的保溫盒被狠狠地砸在地上,“韓清,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執迷不悟?哼,我當年為什麼會娶了你這個女人?”

“我知道你後悔,不過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你娶的就是我,哈哈!”

“我跟你離婚。”

說了很多次都是開玩笑,這回淩昊是認真的,再也不想在這段婚姻中備受煎熬了,人生短短時光,何必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韓清是喜歡他沒錯,可是他對她沒有一點感覺,勉強的婚姻是不會得到幸福的。

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他終於明白這個道理。

“想離婚?淩昊,沒門,我絕對不會離婚的。”

……

喬梓言和付謙成很遺憾,好巧不巧,遇到他們一家在爭吵,恐怕今天是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了。

他們索性告辭。

“梓言,你等等。”

淩昊叫住他們。

付謙成說:“淩總,我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關於梓言媽媽的,你有時間嗎?”

“閉嘴,淩昊!”

躺在病床上的韓清一聽到喬梓言的媽媽,頓時都躺不住了,若不是她現在癱瘓,肯定想上前撕掉喬梓言那張臉的,太像了。

生活的重壓,身體的癱瘓,韓清的心情低落,越發想到當年的事情。

她更加痛恨喬墨和喬梓言。

當年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何嚐不是痛?

她喜歡的男人,眼裏隻有喬墨,而她隻能是一個醜小鴨,如果不努力,永遠都隻是綠葉,但她不甘心,她也成功了。

但這成功卻是表麵上的,因為淩昊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喜歡過她,跟她結婚,也僅僅是因為一場她精心設計的意外。

如果沒有那次羈絆,恐怕他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淩昊還會繼續死心塌地地對那個女人好。

“淩昊,你給我回來,我是你妻子,你要照顧好我,不然我報警。”

淩昊很疲憊。

淩靈這時雙手壓著韓清,“爸爸,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吧,媽媽這邊我會看著,不會打擾你。”

淩昊跟他們一起出去。

在距離療養院不遠的一家餐廳內,淩昊的目光落在喬梓言身上,他的眼裏充滿了溫柔,一如當年看著喬墨的眼神。

咳咳咳。

付謙成沒好氣地出聲,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被覬覦,即使知道淩昊和喬梓言沒有可能,但他也不許。

喬梓言是他的女人,隻有他能這麼看自己的老婆,其他人,誰也不準。

淩昊自嘲地咧開嘴角。

“付謙成,你以為我要幹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你可以放一萬個心。”

喬墨已經死了,已經是過去式了,隻是他心中的這份執念不能放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