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受害者，戰蘅受到的傷害不比她們姐妹少，楚軒隻要一想到之前對戰蘅發過的脾氣，她就不能原諒自己，她到底做了什麼？
幸好及時懸崖勒馬，萬一真要做出了什麼傷害戰蘅的事情，她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
“你打我？”
韓清的聲音微弱到了極點，她先是憤怒，然後憤怒慢慢變成了惱怒，接著變成了嘲諷。
“哈哈哈。”
這笑聲尖銳刺耳，喬梓言想要捂著耳朵，付謙成已經先一步幫她。
這時，幾個腳步聲在靠近，不隻隻有一兩個人，而是很多人。
喬梓言看向門口，楚陽帶著大批人馬來了，氣勢洶洶的，看起來並不像是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爸……你……你怎麼來了？”
楚軒本能地想要叫楚軒爸爸，隻不過話到了嘴邊，又改了。
她無法原諒楚陽，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楚陽已經調查到了當年事情發生的經過，原來都是韓清一個人造成的，這個消息，也是付謙成透露的，而他順藤摸瓜，查到了。
這些年，楚陽不是沒派人去調查過，隻不過每次都無疾而終。
他太過於相信自己的眼睛，以至於忘記了很多重要線索。
明明很多線索，可是他卻因為憤怒看不見。
韓清很興奮，都來了，那就一次性解決。
“你們都來了，我太榮幸了，我沒想到來到養老院，見到你們這麼多重量級的人物，如果我能走路就好了。”韓清一定會親自走到這些臭男人麵前，冷冷地嘲諷他們，被她玩弄了這麼多年。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逞口舌之快，你是不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
楚陽冷睇韓清，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和怒罵。
“是啊，你看看我這個樣子，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意義？楚陽，戰蘅，你們把我殺了吧，把我殺了之後，我就能去跟喬墨炫耀，炫耀我這些年玩弄了喜歡她的男人，讓她一輩子活在愧疚中……”
楚陽揚起巴掌，重重的落下來，把韓清的臉打歪。
戰蘅同樣是。
接著喬梓言、楚軒，他們一下比一下打的嚴重。
淩靈跪下來，淚流滿麵，苦苦的哀求：“求求你們放過我媽媽吧，給她一條生路，我以後一定會讓他改過自新。”
“還有以後？”
戰蘅冷哼。
喬梓言也被逗笑了。
淩靈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呢，發生的事情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隻是一個道歉，說要改過自新，他們就必須得給機會？
不可能！
喬梓言的話擺在這裏。
他們在爭吵，在談論當年的事情，喬梓言都聽到了耳朵裏，掌心裏忽然變得溫熱，她抬眸看著付謙成，她的心很難過，比剛得知真相的時候還要難過。
“梓言，我們不是說好不哭了嗎？”
“可是我忍不住。”
“乖，靠在我身上，我永遠都是你的後盾，你放心吧。”付謙成不會說什麼情況，但隻想把他能做到的都要做到，不讓她感到委屈，她的幸福快樂，是他一輩子的目標。
喬梓言弱弱地靠在付謙成身上，兩人靜靜地聽著他們的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