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棄我了是不是?付謙成,你壞蛋,你要是敢嫌棄我,你就死定了。”

喬梓言義正言辭地警告,這輩子,付謙成休想甩開他。

“不會不會,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我害怕被你嫌棄呢。”付謙成自嘲的笑笑,他親身經曆過,現在又看到張寬在走自己的老路,看起來特別真實。

他們很難才再次走到一起,他很感激那時候堅持的她,如果沒有她的堅持,恐怕他們也不能在一起。

“梓言,你這麼美好,我怕我配不上你。”

“呸。”喬梓言反駁他,“付謙成,你說說,下一句你是不是說配不上我要跟我分開了?我警告你,不準這樣。”

付謙成柔柔地發笑,“不會的,我這輩子死都不願意鬆開你的手,更別提跟你分開了,你可以放一萬個心,我這輩子隻能是你的人,你不準嫌棄我。”

“好,我不嫌棄。”喬梓言心花怒放。

哎,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一點自製力都沒有,很輕易就被他哄好了。

幸好孩子還小,要是被孩子看到,她肯定會被笑話的。

張寬的車禍看起來很嚴重,那滿地的鮮血,喬梓言是看到了,當時不覺得可怕,可是冷靜下來,回想到那一幕,卻感覺到很真實。

她輕輕地抓著付謙成的手,有點擔心,“謙成,張寬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隨便他,他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了。”付謙成不想理會。

張寬傷透了他的心。

他也決定不追究他的責任了,就讓這一切隨風飄散,當做他們從來都沒認識過吧。

喬梓言也點點頭,自己做的孽,應該自己來償還。

他們不想管,但是張寬父母卻一再打電話給他們。

此時的付謙成和喬梓言正在警局,等待迎接白朵出來,電話一個個的打過來,喬梓言很煩躁,付謙成的電話也是,這兩口子存心跟他們過不去。

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跟張寬怎麼可能還做朋友?想多了。

白朵還沒出來,還在辦手續,他們倆在警局門口等,忽然一個人衝到他們麵前,他們定睛一看,嚇了一跳。

是張寬的母親。

形容枯槁,頭發亂糟糟的,跟這幾天那個盛氣淩人的婦人大相徑庭。

張母抓著喬梓言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付謙成瞪了她好幾眼,伸出手想要拿開,卻被張母抓得更緊。

“求求你們了,能不能讓白朵去醫院看看張寬?張寬很嚴重,可是他不願意接受截肢手術,醫生說如果不手術的話,他極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他們倆就這個兒子,去了就沒了,他們寧願兒子在這個世界上殘缺的活著,也不願意他放棄生命。

張母眼含淚水,“求求你們了好嗎?張寬真的不容易,是我們逼迫他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們吧,反正我們死有餘辜,可是張寬是無辜的。”

他們也知道錯了。

在死亡麵前,他們才意識到追求的那些東西一點都不重要,他們現在隻想看到兒子的笑容,隻要他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什麼都沒有,他們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