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朵才不屑於繼續打他,打他是弄髒自己的手。
“這些年付總對你有恩,沒想到你會吃裏扒外,也罷,難怪你會得不到幸福,你看看你今天,那是你咎由自取。”
白朵原本不想用這麼尖酸刻薄的語言去埋汰她的,隻是她忍不住。
自己做的事情,憑什麼要讓別人買單?這一刻,她覺得張寬跟他的父母太相似了,永遠都看不到自己的錯,看到的全都是別人的錯,一旦自己出了什麼事,首先想到的是別人對他怎麼了。
白朵也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怎麼過去的,或許巧舌如簧的張寬輕易就蒙混過去的,她一點準備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那麼慘。
“想通了?不過你想不通有什麼用,張寬,你繼續做傷害別人的事情隻會讓我看不起你,會讓我覺得都過去我對你的付出不值得,收手吧。”
“收手?”張寬指著自己的雙腿,他憤怒的問,“我什麼都沒有了,工作沒有了,喜歡的人也沒有了,你讓我收手?”
張寬心裏意難平。
他雙腿殘廢,這輩子已經不可能跟白朵在一起了,甚至於找份工作都很困難,而父母早已不去工作,也到了退休的年紀,他能依靠他們嗎?
霍臨安找他算賬,他無能為力,隻能答應,如果好的話,還能為父母攢點養老的本錢。
“你不收手?你還想做什麼?張寬,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付總對你這麼好,但是你呢?”
“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
“你以為我想跟你說話嗎?再見。”
白朵氣呼呼地跑了。
喬梓言看著一臉陌生的張寬,短短時間,他在她心裏的形象已經一落千丈,她似乎從來都沒有真正認識過張寬。
付謙成直截了當地問:“張寬,你還要冥頑不靈到什麼時候?”
“當然是到我死啊,付謙成,你太成功了,成功到令我嫉妒。”張寬拍拍自己空蕩蕩的腿,苦澀而諷刺地笑著,“你看看我現在還有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什麼都沒有跟我們有何關係?”
付謙成並不認為張寬的悲劇是他造成了,歸根結底,難道不是他們一家人嗎?做了錯事就把全部責任把別人身上推,張寬好大的脾氣。
“總之,我之所以會有今天全都是因為你們。”
張寬需要找個報複的對象,要不然他的生活毫無寄托,跟行屍走肉一樣,他討厭這樣的生活。
他什麼都沒有了,憑什麼付謙成什麼都有?
他心裏不平衡,而且,他們一家三口都很缺錢。
車禍的治療幾乎已經用光了家裏的繼續,雖然說付謙成沒有追究貸款,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家裏的房子已經不能繼續住了,他是獨生子,而父母年紀也大了,讓他們去打工?張寬做不到?
答應霍臨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付謙成,我給過你機會。”
付謙成心累,看來張寬已經鐵了心聽不進去任何一句話了,跟他說話完全是浪費時間,他最後再次鄭重其事的說句:“張寬,我以前很欣賞你,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個難能可貴的人才,這些年我一直讓你跟在我身邊,也是這個道理,但是你非要作死,我也阻止不了,你公開跟我宣戰,可以,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