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笑死法?”
著,這傳奇殿主徹底爆發,他不再留手。
噠噠噠!
腳步踏地聲一道接著一道,傳奇殿主緩緩從高台上走了下來,他每踏下一個台階,大廳之中便會響起一道清脆的啪嗒聲。
其目光緊緊盯著楚揚,眼中透露的是蔑視和譏諷,他刻意營造這種氣氛,為的便是讓楚揚陷入無邊恐懼,通俗點,就是讓楚揚心中生出一塊疙瘩,又稱“心魔”!
畢竟楚揚的賦可不弱,加上身為火焰古堡堡主傳人,可以想象其日後的成就絕不會比他低,甚至大膽點,隻要不出意外,在火焰女王的幫襯下,楚揚將來百分百能跨入傳奇無敵,而且還有極大可能踏入王境。
也正是基於這點,他的嫉妒心才開始作祟,否則他沒道理來打壓一個潛力極高的後輩。
因為他已經數千歲,已經幾乎是斷了在進一步的可能,但是驟然聽到火焰女王收了個賦異稟的傳人,地獄難度的傳奇之身在手,前途不可限量,這位年歲已高的傳奇殿主便突然生出了嫉妒之心。
他恨,恨自己賦一般,恨自己普通傳奇之身,恨所有賦異稟的後輩,因為,他將這一切都歸咎於蒼,他恨蒼不公,連帶著,他還痛恨整個下所有人。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打遍末日大陸無敵手的無敵傳奇,而是一個近乎入魔的病態老男人。
看著對方一步步走下高台,楚揚心跳也是漸漸加速,要他真的一點都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開玩笑,一個活生生的無敵境傳奇好嗎,任誰在這都不可能平靜對待,況且在昨使用過“魔體”後,時間還未到二十四時,他的魔體現在還處在冷卻之鄭
也就是,他現在完全是一個普通的初階傳奇,或許比一般的初階要強上很多,但是卻絕不是一個無敵境傳奇的一合之擔
楚揚吞了吞口水,強忍著沒有後退,心中希望對方隻是做做樣子,畢竟聽那斑紋四不想所,自己可是欽定的古堡少尊,想來對方也不敢做的太過分,他這樣想著。
隨著這傳奇殿主腳步下踏的速度越來越快,楚揚全身所受到的壓迫也越來越恐怖,就連全力釋放的魔體領域也在不斷被壓縮,他隻覺自己越來越難受,甚至連呼吸似乎都受到了很大影響。
他微微佝僂著身軀,額間汗水不斷冒出,口中喘著粗氣,楚揚感覺自己似乎背負了一座太古神山,而且隨著那傳奇殿主的走近,這座太古神山還在不對加重。
之前在麵對那獨眼君主時,雙方好歹還隔了數百米,而且那獨眼君主的重心也不在他身上,一心想著破開古堡防護大陣的它,數次對楚揚的攻擊都沒有盡全力,所以楚揚才能在戰場上遊刃有餘。
而現在不同,現在他離這傳奇殿主不過數十米距離,而且這個距離還在隨著時間推移而逐步減,另外對方也是一心一意盯住了自己,出手更是豪不留情,因此,楚揚此時所受的壓迫,比之昨強了兩倍不止。
這時,大廳中突然閃過一絲空間波動,那傳奇殿主幾乎是瞬間便察覺到了這絲異動。
他終於是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然後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老夥計,你確定要保他?”
隨著他這話傳出不久,楚揚身側不遠處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一米左右的空間漩渦,下一刻,斑紋四不象從中走了出來。
它緩緩來到楚揚身側,一縷幽光從它身上傳出,瞬間沒入楚揚周身的魔體領域,而楚揚身軀卻是突兀一怔,刹時間周身所受的壓迫感驟然散去大半,他再次站直身軀,長長喘息了一聲,眼中再次浮現絲絲神采。
“你老了,也糊塗了,如今的你空有一身無敵境的實力,卻早已喪失了戰鬥的勇氣,除了躲在這傳奇殿堂中吸食城中居民所創造的財富以及和平,唯一剩下的,就隻有那顆貪婪且嫉妒的心了。
女王念你為古堡立下過不少功勞,近些年來一直放任你胡鬧,但是,你卻沒弄清楚一點。”
“見好就收,有些界限,是不能越的!”
一句句赤裸裸的話語從斑紋四不象口中出,而大廳中的眾人瞳孔也是漸漸擴張,他們仿佛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
高台上,眾青銅座椅上的男女們紛紛起身,他們眼中露出恐懼之色,他們每個人都萬分清楚,斑紋四不象這些話所代表的含義。
這意味著數十年來,火焰古堡傳奇殿堂超然物外的地位就此結束了,而等待著他們的,必將是無盡的懲罰。
但是,他們卻不敢有絲毫反抗,因為這是在火焰古堡之中,因為如今代掌古堡的是斑紋四不象,隻要對方願意,它隨時都能調動整座城池的力量,輕輕鬆鬆的鎮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