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肖茵出現在霍敷官與尤居野麵前的時候,兩人皆是一驚,而那肖茵的神情似是審視又像是洞察,霍敷官驚愕的盯著她道:
“茵兒?”
尤居野依舊那副淡漠神情,冷冷清清。
“姐,你們要去何處?”
“我們……”霍敷官不知該不該告訴,猶豫的望了尤居野一眼。
“我們有些事情出去。”
“那我也要去,這幾日我太無聊了,你就帶我出去透透氣好不好?”
肖茵突然擺出一副柔弱撒嬌,可憐巴巴的模樣緊緊拽過霍敷官的手,再將視線落在尤居野的身上,試圖討些寬容來。
霍敷官與尤居野對視一眼,無可奈何隻得答應,三人繼而離開了紅館。
要這霍敷官到底要去何處呢?
原來她是要去上次與東牙道采玄冥花的赤雲峰上去找那個叫祁雅的姑娘,她答應過她一定會再去的,無奈這些日子以來事情太過繁雜未找到空閑的時間來,趁著今日有空便去再瞧瞧。
再來這東牙道與江喻柔,眼瞧著再下一個坡便到了老頭的桃花林,可卻突然間聽見了一陣馬蹄噠噠的聲音,不是一人,而是一群,聲音越來越逼近,在江喻柔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纖細的蠻腰被東牙道一把緊摟住,隨之便躲進了一旁隱秘的草叢裏。
“這是幹嘛?”
“噓~”東牙道輕輕捂住江喻柔的嘴,兩雙眼睛緊緊望著路麵。
隻見從另一個道路比較寬敞的大路緩緩而來一群人馬,步聲時緩時急,領頭騎馬的則是一個身著銀白色戰袍,長相俊朗,麵色溫和悠然的男子,身後兩側亦是騎馬的將士,再然後則是一群徒步,手持利劍的將士,步履緩慢而有節奏,陣勢不算浩大但也令人震然。
江喻柔瞪圓了眼透過草叢的縫隙處望著麵前那群人馬的經過,視線緊鎖在那領頭的男人身上。
“好帥。”
她忍不住癡歎。
東牙道本是神情嚴肅緊緊盯著那群人馬,聽見江喻柔這麼一聲,臉色立馬變了。
“你什麼?”
“你沒看見那個領頭的身穿戰袍的男子麼,好英武瀟灑!”江喻柔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東牙道陰沉的表情,隻是自鼓捧著自己的雙手,望著那遠去的人馬,一臉癡醉。
東牙道妒意飛躥,氣哄哄的起身跨出密叢,一個人往前走。
“喂!”江喻柔急忙追了上去,微喘道:“你幹嘛走這麼快?”
“不想理你。”東牙道神情淡漠,頭也不轉。
“我……”江喻柔完全還不明白情況,瞪著他繼續道:“我怎麼惹你了?”
“自己想!”
兩人下了坡,那一片粉色桃林即刻湧入眼簾,老遠便瞧見那老頭佝僂著身子在掃著落了一地的桃瓣,背對著他倆。
“東牙道,你給我講清楚!”江喻柔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拽住了東牙道,兩個人冷眼對峙。
老頭被江喻柔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又覺得那般熟悉,忙驚喜的轉身撂下掃帚,急忙朝他倆走去。
“你們這兩個兔崽子,終於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還算是有良心。”
江喻柔則立馬走上去挽住老頭的胳膊指著東牙道告狀道:“爺爺,這東牙道欺負我,剛才隻顧著自己走都不管我!”
“你這子,無論何事可得讓著姑娘家。”
東牙道有苦難言,無奈雙臂環胸盯著江喻柔。
“那你可還記得你方才了什麼?”
“了什麼?我不就了人家好英武瀟灑麼?”江喻柔不服氣的脫口而出,隨即靈光閃現反應過來,恍然大悟指著他得意一笑道:“原來啊……東牙道,你吃醋了!”
“誰吃你的醋!別自戀了!”
東牙道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將手中那壇上好花雕衝老頭揚了揚,隨即攬過那老頭的肩膀湊近了賊笑道:“老頭,這酒可夠咱倆喝一下午了!”
“算你這臭子有良心!”
江喻柔衝著東牙道的背影吐舌揍罵,但心裏還是竊喜的,狂奔上去挽住老頭的另一側斜眼瞄了瞄東牙道故意道:“爺爺,這有些人就是口是心非對不對?”
“是是是,有些人還不知好歹。”東牙道絲毫不謙讓的回懟過去。
老頭無奈搖頭一笑,這倆人真像金童玉女那般一左一右,鬥嘴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