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柔,你是不是確定你自己還要這般任性?你以為你在那衙門府邸門口跪著那些混蛋就能夠被感動了麼?那樣人家就可以將你爹放出來了麼?我告訴你,即便是你在衙門跪上三三夜,人家也不會被你的孝心感動一分,老爺也不會慈悲半分!就算是你大喊著你爹是被冤枉的也沒用!存心想陷害你們江家的人根本不會讓你們好過!”
東牙道忍無可忍指著江喻柔大罵著,雨根本絲毫未停,倒有越下越大的陣勢,顏站在一旁被老三攬在懷裏欲要上前上幾句,卻被老三搖頭阻止住了。
“我不知道該你真還是你傻,你一個姑娘家想同衙門裏那些混蛋去抗衡?他們沒將你吃的掉骨頭渣都不錯了!我告訴你江喻柔,要麼現在跟我回紅館,要麼你就去衙門跪著去,我東牙道再也不會管你半分!”
東牙道這般大怒的模樣連老三都沒有瞧見過,他們皆不敢吭聲,江喻柔盯著東牙道,心裏難過委屈之極,抹掉臉頰上落下的雨水指著東牙道哽咽著聲音。
“你還凶我?東牙道,你就隻會凶我……”著,她便蹲下身子將腦袋埋在兩膝之間傷心之極的哭出聲來。
東牙道的身上也已濕的透透了,他抹掉掩住視線的雨水,又氣又無奈又是疼惜,叉著腰一腳將地上的水窪踢的四濺。
顏見狀急忙上前蹲在江喻柔身邊,老三則緊跟上去為她們撐著傘。
“姐,您就聽東公子的話吧,如今我們隻能夠求助紅館幫我們,別無法子了。”
東牙道斜眼盯著江喻柔,心裏的火氣漸漸平複,拿起扔在一旁的傘走過去她們跟前躬下腰。
“上來,我背你回去。”
江喻柔也止住了哭聲,猶豫著站了起來吸著鼻子趴上東牙道的背,他往上一聳,撐著傘快步向前走去。
老三和顏站在原地望著倆饒身影,總算是可以放心一些。
“走,回去吧。”
“嗯。”顏點點頭,卻是憂心忡忡,她的心裏此時此刻全是自家姐,全是江家的事情,她緊緊的蹙著眉頭,心裏一度難過的甚至呼吸都覺得困難。
被東牙道背回紅館的江喻柔很快便發了高燒,躺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一一夜,最後還是霍敷官煮了些能夠退燒的藥湯服用給她,這燒才漸退,可人仍睡著還未醒,那顏亦是感冒咳嗽,喝了霍敷官的藥湯之後,效果顯著,咳嗽亦是好了很多,可是那老三仍不放心,則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
東牙道與霍敷官尤居野還有老憨坐在內堂,夜已經很深了,四人還在著江家之事。
“我已經調查過了,那江員外的確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那張員外?”霍敷官攥著雙拳望著尤居野。
他則麵色深沉的點點頭,繼而又道:
“江家的煙草本是也供應著王丞相府邸,不過經過我的調查,那王丞相私下竟跟這個張員外有往來,據我猜測,這背後最大的陰謀便是這個王丞相了。”
“可是明明是那張員外與江員外有過節,為何這個王丞相會要陷害江員外呢?”老憨疑惑道,這些稱呼可真是繞口。
“我猜測,應該是這兩人私下有交易,不過具體的便不清楚了。”尤居野呷了一口茶。
“如今就連當今皇上都是昏庸無道,衙門裏的那些官員更是隻手遮,草菅人命,這次再加上是那王丞相故意陷害,我怕江員外這次真是凶多吉少了。”霍敷官緊攥著拳頭砸了砸桌子。
東牙道麵色凝重沉鬱一直未話,那種可怕的沉靜感恐怕連塵灰都要抖三抖。
“我去看看她醒了沒。”
僅了這麼一句,他便起身離開了。
三人望著東牙道離開的身影,就屬霍敷官最為憂心。
“我怕他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