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武國皇室親宗分為兩大敵對係派,統領北邊城池將領的是鹹武北尚皇慕辰風,領率南邊城池將領的則是鹹武南盟王慕容肅,兩人且都驍勇善戰,勢均力敵,雖同是先皇之子,可鹹武先皇在世之時便將這鹹武整片江山一分為二劃給唯一的這兩個最為鍾愛的兒子,也希望他們能夠共同打理鹹武江山,更希望他們和睦共處,穩固鹹武。
可皇室之子自古以來就不同於平常人,權力之爭,領土之奪一直都經久不衰,那些陰謀詭計,雲波詭譎隻要敵手還未倒下,永遠都在上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若先皇還在世時,兩人之間表麵上還可以裝作是兄弟情深,可是就在先皇駕崩當,兩人便因為先皇是否與成妃與容妃哪個合葬而反目成仇,這成妃是北尚皇的生身母妃,容妃則是南盟王的生身母妃,若那先皇在世期間最為寵愛哪個妃子,他們這兩個生身母妃卻皆不是先皇最為寵愛的,可這雖不是最為寵愛的,卻不能代表她們的兒子不是先皇最為寵愛的。
朝廷上下文武重臣自分兩派,北尚南盟各一派。
表麵上維持著看似友好的兄弟情,可私下卻風起雲湧,且這雙方日漸野心大增,都想吞噬對方,多年來一直明爭暗奪。
耍盡手段的名利場早已經沒有了什麼親情,都在居心叵測的攻擊對方,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且鹹武百姓們的言談也眾紛紜,有些人南盟王更勝一籌,又有些人北尚皇更加有謀略一些,當然這些僅限於軍事戰鬥力上,關於人性這一點來,百姓們倒是不喜歡且忌憚南盟王慕容肅,認為此人更為毒辣狠厲一些,而關於北尚皇慕辰風,百姓們對他的法便是功利心野心比起慕容肅來略微很多,且這北尚皇人更為親和平易近人些。
可是近來也是奇怪,慕辰風身邊將士更為驚愕,因為這北尚皇也不知是受了什麼樣的刺激,像是放鬆警惕了一般,對於南盟王慕容肅設下的試圖摧毀他戰事防線的圈套和詭計漠不關心了一般,慕辰風倒像是在明麵上盡量避免與她對峙,針鋒相對,且比起以往來收起了些許鋒芒,且將駐守在南邊陲之地的將士也撤退了些距離,像是有意化幹戈為玉帛,當然這隻是表麵文章,至於背後,誰也不清楚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自從慕辰風占據了候盟一方城池之後,便設宴慶功,且自那以後更喜過那種恬淡,不爭風月,飲酒品茗的日子。
而這一切,都看在了將士及推崇他的文武百官眼裏,且更讓南盟王慕容肅摸不著頭腦,甚覺其中詭異且必定有貓膩。
這民間流言紛紛,皆以為是這北尚皇勢力太過強大,且有勇有謀並絲毫不將那南盟王慕容肅放在眼裏,所以這也算是放飛自我了?
隻是流言終究是流言,皇室之間的權利爭鬥,都是踩著一具一具屍體往上爬,往前走,都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變幻莫測,而這當然也不是普通百姓隻從表麵上便能夠瞧的出來的。
再這鹹武國,宣西城,宿宅之內。
近來,霍敷官對於尤居野額態度極為冷淡,雖尤居野自從回來鹹武,與之前相比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一日連人都見不著幾次,可隻要他有時間便都會來找霍敷官,哪怕是同她話也甚覺安心。
可是霍敷官卻總是將他晾在一旁,或者就是趕他去看看肖茵,多陪肖茵話。
尤居野還以為是自己今日來的稀少的緣故,還以為是之前單獨與肖茵相處的緣故,惹得她吃醋生氣了。
便對她是千般哄萬般討,可這終是得不到霍敷官半分笑顏和熱度。
“你多去陪陪茵兒罷,別將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她比我更需要你。”
“你這是又回到之前對我的態度了麼?若即若離?”
尤居野心裏既是氣憤又是無奈,緊按住她的雙肩,霍敷官則將視線瞥去一旁,不直視他。
“讓我冷靜一下罷,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也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夠彌補對肖茵的傷害……”
“所以就該把我推出去麼?”
尤居野緩緩鬆開按住她雙肩的手臂,眸光深邃而憂傷,轉身便離開了霍敷官的房內,她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心裏亦是難過之極,可是同樣她還是困頓茫然無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