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都這任主尤居野一進到禦寂堂,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可以好幾見不到人,可這人根本未從裏麵出來過,偶爾有丫鬟端些點心進去禦寂堂亦是見不到人,誰也不知這神秘難測的宿宅任主到底是去了何處,難不成真的是那上飛落人間的仙人?
這禦寂堂表麵雖如此,隻是裝飾簡簡單單略有幾件珍貴古董的一座雅堂,可是這裏麵莫名散發出的陰冷之氣無論是丫鬟還是其他人進去之後皆能夠感受到,即便是燒著炭火,也沒什麼用,就像是哪裏裂出了一道口子滲進冷風來。
誰也不知,這表麵現象有時候隻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其實內則大有乾坤。
而禦寂堂,便是如此。
禦寂堂的玄關之處,有一個花瓶狀的開關,隻要輕輕轉動,便可打開。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裏麵竟是一驚饒紫影流動的扇貝形華隱士地,一踏進去,便有成千上萬個紫藍色上身裹著白袍,下身遁跡隱去的半截人在其內飄然,準確些是半隱形人。他們時而聚攏半空竊竊私語,時而遊散開來在這華隱士地當中,他們可以互穿身體,遊刃有餘,每一個都是自己,每一個又都不是自己,全身上下哪怕是一塊骨頭,一滴血液都像是有魔力一般,隻要稍一眨眼,整個華隱士地便充斥著一股瘮饒寒氣,且愈演愈烈,直至凍骨破血而亡。
而此時的尤居野則站在扇貝形華隱士地之中,麵對著穀壁,神色凝重謹然,千萬半隱形人將他圍攏,俯首稱臣。
隻見尤居野手持一把匕首,露出自己的手腕來,麵無表情的劃破一道血口,那血液便串成一條條細密的血線飛速湧進穀壁之中,而他那手腕上的傷口亦是迅速愈合,沒有一絲痕跡。
自那血線湧進之後,緊接著那穀壁便在倏然之間發生了神奇一幕。
通血成畫,閃著若隱若現的銀光,那穀壁之上的畫是成千上萬個半隱形人疏死淡離的麵孔,每個人半隱形人神態姿勢各異,像是在施法又像是在戰鬥,麵色迥異,在穀壁之上幻影移動,活靈活現,神秘而又空遠。
而這便是封存百年的墨毫靈。
而尤居野原名為宿泊,真實身份則是華隱士地墨毫家族第九十代任主且世代修習墨毫術,神秘難測,不易追查。
當尤居野坦白的將這一切告訴被他圈禁在淑女苑冷靜淡漠的霍敷官時,她的確是震驚了,她從到可從未聽過什麼墨毫家族,墨毫靈,甚至一時間覺得荒誕之極。
霍敷官蹙眉瞪著尤居野,故作鎮定冷漠道:“你突然跟我這些是什麼意思?”
“我隻想告訴你,別人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你,我把我的一切告訴你,因為我不想讓你對我還有懷疑,我想讓你安穩放心的留在我身邊。”
尤居野神色平靜著,實則內心情緒洶湧澎湃,在這個女人跟前,他已經在極力克製了。
霍敷官低眼冷笑,眼眸是有憂贍,可是那種憂傷又轉瞬即逝,頓了頓,神情依舊冷漠甚至帶著絕情,那時那刻的霍敷官讓尤居野有些辨不清,可以是陌生。
她緩緩站起身盯著尤居野道:
“尤居野,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你知道麼?即便是你將我圈禁在你這宿宅裏又有什麼用呢?我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尤居野劍眉微蹙,低眼望著霍敷官冷若冰霜的神情,唇齒微微蠕動,似乎欲言又止。
霍敷官鼻頭猛然一陣酸澀,為了掩飾而斂下眼來,繼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