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敷官突然沉默斂眼,泉尚風瞧著她一臉焦慮的模樣,便早已知曉她內心所想為何。
“在為燕京一事?”
霍敷官沉默的點點頭,繼而抬眼道:
“師父,上回聽你,這世間隻有墨毫家族的墨毫靈才能對付得了燕京?”
泉尚風深歎一聲點頭道:
“這世間唯有墨毫靈能夠與燕京魔君相抗衡,可惜……”
聽見師父的話,霍敷官極度的落寞頹喪,上次修建那被炸宮殿之時,她還特意命下人們試圖找尋尤居野的屍骨,可都未果。若是真將人炸的粉身碎骨的話,倒還是有些殘骸可以發現,可是那被炸毀的宮殿之中除了最後隻是找出了前任候盟王,也就是霍敷官那賊子野心,殘酷暴戾的叔父屍骸外,其餘的皆是沒發現。
如今的尤居野也不知是死是活,如果沒有他,又何來墨毫靈相助?
泉尚風一眼便能夠看透霍敷官內心所想,坐起了身子望著她道:
“敷兒,眼下唯一的方法便是同鹹武聯盟,可是即便是兩國的千軍萬馬也終究抵不過燕京魔君率領的一支隊伍,那些士兵在那魔君眼裏,隻不過如同螻蟻,隻需輕輕一踩,便可灰飛煙滅。”
霍敷官頓時沒了信心,可是心內卻有一股濃烈的戰鬥火焰充斥著,即便是這般,她也不能夠輕言放棄,何況那魔君可是曾經自己的摯友東牙道,她不信他連那麼一點點人性都泯滅了。
“敷兒。”泉尚風摸上她的腦袋溫和了語氣,卻又堅定道:
“如今你隻能將墨毫家族的墨毫靈找出來,隻要有了墨毫靈,挽回候盟,挽回這山河才有希望。”
“可是師父……這墨毫靈到底是什麼?是神獸麼?”
泉尚風目光陡然深邃,視線遊離向別處,思緒像是拉去很遠,還存著茫然無奈。
“這個為師也並非十分清楚。”
聽見師父的回答,望著師父的神情,霍敷官也終於放棄試圖能夠從泉尚風這裏得出一些解決這棘手之事的辦法。
隻見她站了起來,眸眼犀利篤定,那種不服輸的精神猛然又湧入胸腔,那是自骨子裏帶出來的東西,關鍵時候總會給她力量與支撐。
“師父,我準備等會兒便去鹹武。”
“同那北尚帝商議聯盟對付燕京一事?”泉尚風將目光收回,抬眼注視著她。
“嗯。”霍敷官點零頭繼續道:“然後我再去宿宅去找找有沒有什麼有關於墨毫靈的線索,畢竟那是尤居野曾經住過的地方,而且……我總有種預感,他並沒有死。”
泉尚風則緩緩站起身子,撫上霍敷官的胳膊欣慰且憂心道:
“敷兒長大了,記住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知道了,師父,那敷兒便先離開了。”
泉尚風淡然一笑點頭,望著霍敷官纖瘦卻充滿了強大力量的身影,笑意漸漸隱去。
霍敷官騎著福子備好的駿馬剛一出宮門,便恰好撞上欲要進宮來的兄弟們。
“官爺!”
一兄弟激動喊道,卻被老憨揚手打了一巴掌,則迅速止住了聲。
宮門口守衛森嚴,皆站如勁鬆,目不斜視,老憨有意瞥了一眼他們衝那兄弟壓低聲音道:
“過多少次了,隻要是有旁人在的地方便不能這樣叫,得稱皇上,知道沒?不長記性的東西!”
那兄弟揉著發痛的腦袋,悶聲悶氣的應著。
霍敷官老遠便瞧見他們,便持著韁繩轉了個頭朝他們奔來。
“籲~”韁繩一勒,駿馬的前蹄揚起,一聲嘶劍
“你們怎麼來了?”
兄弟們將霍敷官及馬圍住,老憨亦是站在中間上前一步抬眼疑惑道:
“皇上,您這是要去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