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戴麵具的人(1 / 2)

城外一家茅店外,酒肆招搖。

老板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掙紮在戰爭線上經營著慘淡的酒水生意。

來往歇客並不是很多,由於戰亂,使得絕大多數百姓人心惶惶,流離失所,一路上可以看去皆是些乞討並狼狽不堪的難民。

一個老板一個二,在這人煙稀少的城外獨成一道奇特的畫麵,孤單又不寂寞。

火紅的落日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盤,緩緩靠近地平線,眼瞧著快暗下去了,酒攤旁的窄道上還不時會有難民經過,邁著疲乏的步子走過來,從那幹啞的喉嚨發出討碗水來喝的可憐話。

而就在這時,一個步伐矯健,看上去身強力壯的男人靠近酒攤,然後颯然坐在椅子撐起腿上衝著店二道:“二!上壇酒喝。”

這酒攤上唯一一個店二是一個戴著麵具瞧不清麵容的人,隻見他微微側過頭瞥了一眼那男人,隨後便提著一壇酒走了過去。

男人那雙眼裏盡是鋒芒,本是謹慎環視著四周暗下去的環境,直到店二手中提著一壇酒擱在桌上發出輕微的震響聲時,男人才將頭轉了過來。

店二臉上的那張麵具突時引起了男饒注意,男裙了碗酒將視線放去店二身上,那店二擼起袖子在幫老板幹活,微微的燭光下,男人一眼便瞧見店二手臂上的青綠色紋身,紋著的是一個稀奇古怪的字符。

男人明顯神情一怔,將碗中酒一飲而盡,目光緊鎖住店二的背影。

色已深,酒攤也要打烊了,男人卻坐了許久,那年過六旬的老板注意到這個不苟言笑,神情微凶的男人還不離開,便心下好奇,露出和善的笑意走過來道:

“客官,您瞧這色也不早了,我們這酒攤也該打烊了。”

男人沒話,隻是眼神掠過老板瞧了眼還在幹活的店二,然後又將視線落在老板身上,衝他勾了勾手指,老板便領會其意思,將略顯佝僂的身子彎的更下了些,耳朵湊近。

“老板,你那店二為何要戴著麵具呐?”

老板愣了愣,亦是茫然的搖頭道:“這子是昨日才到我酒攤上來的,是他國難民,隻為求一口飽飯吃。”

“其餘的皆是不清楚了?”男人挑眉不罷休的問。

“不清楚了。”老板如實回答,心裏卻疑惑這個奇怪的男人打聽這些是要作甚?

男人重新瞄了那店二幾眼,隨即從口袋掏出幾塊碎銀遞給老板,隨即便起身掉頭離開。

他緩緩離開,走去窄道上往前走去,四周皆是樹叢雜林,腳下的碎石不時膈應人,男人還不時回過頭望向酒攤,緩緩頓住腳步,站在一棵樹後麵將視線放遠在酒攤裏那個店二的身影上,隻見那店二幹完了活便離開了酒攤,順著同男人相反的方向離開。

男饒目光緊緊追隨著,像是找到了一個重大的發現,絲毫不敢掉以輕心,迅速的跟了上去。

漆黑的夜裏,闃寂無聲的碎石道上灑落一地的月色,兩側的叢林野物躥沒,窸窣作響,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戴麵具的店二仿佛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身後的男人也發覺前麵的店二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在跟蹤,下意識將腳步緩了下來,那店二也將腳步緩了下來,微微側過頭仿佛在耳聽身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