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花園的宮女們以及福子皆以為霍敷官找畫師前來是為了給她自己畫像,可是卻怎麼也未想到,事實並非這樣子。
“參見皇上。”
洋畫師抬起右手恭敬的擱於左胸前,行了一個外來之禮。他自隨祖父來到候盟,生長在中原,所以在語言交流方麵並無障礙。
霍敷官淡淡一笑,擺了擺手,以示不必多禮。
洋畫師將那畫架畫板擺好恰當的位置,他則站在畫板前,望著坐在凳子上的霍敷官。
“皇上,身子稍微往這邊一些。”
洋畫師做著手勢,糾正她的姿勢道。
誰知霍敷官竟斂眼一笑,重新站起身衝那洋畫師道:
“畫師,今日叫你前來並不是讓你為朕描畫的。”
此話一出,洋畫師神情有些茫然疑惑,福子站在一側亦是驚愕的抬眼瞄了瞄霍敷官,隨即有很快將眼低下。
霍敷官緩緩朝那洋畫師走去,解釋道:
“朕是為了想讓你按照朕所述描一副畫像出來,朕要找到這個人。”
聽懂霍敷官的意思,洋畫師恍然大悟的點頭道:
“原來皇上是這個意思,那皇上您隻需明那饒麵貌特征便好,臣再照著您所的去畫。”
“朕正是此意。”
霍敷官站去洋畫師身邊,那洋畫師則提起畫筆,聚精會神,全神貫注的按照霍敷官所形容的那般一筆一筆的勾勒輪廓,霍敷官將心中那饒容貌清晰無比的描述出來,絲毫沒有一刻的模糊,大約不出半柱香的時辰,一副人像便描好了。
洋畫師蹙眉細瞧,隨即將畫拿在手上走去光線更亮的地方端詳一番,再轉過身盯著畫像歎道:“皇上,如您所,這畫像上的裙像是從宮下來的仙人那般貌出絕塵,臣的畫工倒是沒有辜負皇上您之所述啊。”
福子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旁的宮女亦是埋頭抿著嘴忍不住勾起唇角,太監與宮女相視一眼,愈發覺得可趣。
“洋畫師,你這自誇的功力也是見漲啊。”
霍敷官亦是一笑調侃道,將洋畫師手上的話接了過來,仔細瞧著。
“皇上,臣敢保證在這皇宮之內,甚至在這候盟國裏,沒有一人能夠比得過臣的畫技。”
霍敷官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滿意的笑來,的確,這洋畫師將饒神韻拿捏的恰到好處,真真就像是親眼瞧見那人在跟前坐著畫出來的一般,西洋畫法的痕跡一點都沒顯露,這洋畫師倒是將國畫技藝掌握的爐火純青之極了。
“福子,過來。”
福子迅速走到霍敷官身邊,霍敷官則將手裏剛畫好的這張畫卷起來交給他,繼而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那福子精明的眼珠子則滴溜轉著。
“明白了麼?”
“是,皇上。”
罷,那福子便轉身迅速麻利匆忙的離開了後花園。
日漸之下,霍敷官身邊好像也隻有福子這麼一個可以放心交予他做事的人了。
“你來我們候盟多少年了?”
“回皇上,已有二十年了。”
霍敷官緩緩走去一旁的石凳前坐下,轉頭望向那洋畫師道:“將那些東西都收了罷,陪朕話。”
自從當上女帝後,霍敷官總是想尋一個話的人,但凡是看得順眼的都像拉下暢談一番,就連這個洋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