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霍敷官坐在椅子上緊盯著男壤。
男人回過身,神色立馬肅然黯淡,坐過去霍敷官身邊,誰想著屁股剛一挨上,霍敷官便挑眉道:“誰讓你坐了?”
男人立馬起身,望著霍敷官道:“皇上,在鹹武你讓我告知那男人消息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態度。”
“朕畢竟是皇上,你應該感到榮幸。”
霍敷官斂眼,傲嬌之極。
男人聳了聳肩,隻得道:“皇上,我可以坐下和您談嗎?”
“可以,坐罷,這才像回事,朕帶你進宮,可別想著給朕丟臉,讓那些嘴雜的宮女太監三道四。”
“是,皇上教訓的是。”霍敷官隻要一句,男人便毫無反抗之力的妥協,還帶著無奈,浪跡江湖慣了,哪受過這般束縛。
“現在罷。”
“皇上,我找的這個人叫做泉尚風。”
霍敷官一怔,立馬轉眼望向男人那張深沉肅容。
“找他作甚?你同他有什麼關係?”
“這你就別管了,您隻需將我帶去見他就是了,我知道他是您的師父,就住在這宮裏。”
霍敷官內心越發狐疑謹慎,她仔細的審視男人,這冉底是有何陰謀?到底想做什麼?
“你找他到底要幹什麼?我警告你這可是在我候盟宮中,你若是錯了一句,隱瞞了一句,便別想從這宮中活著出去!”
沒想到男人竟是輕笑了出來,淡定的直視著霍敷官道:“皇上,您當我是傻子還是腦子有病的?我半輩子都在浪跡江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況且在這宮中,我若是騙您豈不是找死麼?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可還沒活夠呢。”
“你當真不真實原因?”
霍敷官懷著好奇與警惕。
“皇上隻需帶我去見他就好了,到時候您自會知曉一切,我幫您見到了您想見到的人,這次您再幫我見到我想見到的人,我們之間也算是扯平了。”
霍敷官沉思半晌,點頭道:“明日我便帶你去,不過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不然你可是會死的很慘。”
霍敷官霸氣警告道。
男人則笑道:“放心吧,我不是傻子。”
霍敷官站起身,低眸瞥了他一眼道:“想吃什麼隻管吩咐宮女便是,在這宮中別到處亂跑。”
罷,便闊步離開了不換殿。
離開了不換殿的霍敷官緩緩走著,還是不放心的轉過頭瞅了眼身後的不換殿,細眉緊蹙。
這男人要找師父是要作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敷官徑直回到了未央殿,多日未上朝,多日未批閱奏折,肯定又是累積了厚厚一遝。
夜,很快便暗了下來,在深宮之內的人,仿佛早已不在乎這日月變幻,反正每日所做之事還不都是循環往複。
被批閱好的奏折厚厚一遝放在一旁,有些乏累的霍敷官扶額憩了一會兒,可是尤居野的模樣神態無論如何也揮散不去。
她有些煩躁,越想越煩,一怒之下竟案幾上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這將恰好走進未央殿內的福子嚇了一跳。
“皇上?”
福子不知是何原因,戰戰兢兢的跑過去將地上散落的奏折撿起來重新放好。
“皇上,您怎麼了?若是困了,便先歇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