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老憨心翼翼的欲要再度開口,卻被霍敷官一口止住道:
“快些喝,哪那麼多話。”
老憨不敢再吭聲,隻得閉緊了嘴不再話。
可那位兄弟一直沉默,卻突然道:“官爺,那尤居野如今是不是戴著一張麵具?”
聽到這話,老憨一愣,霍敷官卻下意識緊握住酒杯,那目光像根長刺直指過去。
“你見到了?”
“方才聽官爺您,他如今毀容了,想必是戴著麵具,再加上前幾日我在逍遙鎮街頭剛巧就瞧見一個戴著麵具,身材頎長同尤居野有九分相似的男子,我本是好奇想跟上去,可他走的太快了。”
“那你可是見他往何處去了?”
“大致上瞧是往鎮外的方向去,但他很快便消失不見了,一眨眼的功夫。”
霍敷官又是一陣沉默,這樣來,定是尤居野無疑了。
老憨心下亦是思忖,他想不明白這其中到底是何緣故來,可是他抬眼審視了一下霍敷官的神情,卻發現更是迷茫。
霍敷官失魂落魄的回到宮中之時已是深夜,身上滿是酒味,福子守在未央殿門口一瞧見她回來,便趕緊迎上去,一陣濃重的酒味撲鼻。
“皇上,您這一整日去了何處?北尚皇今日來了一封信。”
聽到這個,她雙目即刻間顯得炯炯有神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福子道:“信呢?”
“皇上,信給您擱在未央殿內了,您進去瞧罷。”
福子的話還未完,霍敷官便再不理睬的闊步徑直往未央殿內走去,隨後便將門緊合在身後。
那封信就擱在桌上,很是顯眼,隻是卻令霍敷官沒有想到的是阿情也在殿內,神色淡定的坐著抿茶,那一瞬間簡直像極了尤居野。
“阿情?”
“皇上,您回來了。”
一見霍敷官回來,阿情便站起了身,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你怎麼在這裏?”霍敷官微微蹙著眉頭,並不是因為厭煩,隻是不習慣自己沒在之時竟還有個人這般等著自己。
“想皇上了,見您這麼久還未回來,便先在這殿內候著。”
霍敷官一驚,繼而勾唇淺淺依一笑,視線則緊鎖在那紙書信上,快速朝其走過去。
二話不,霍敷官便將桌上的信拿起,迅速拆開來看,是慕辰風的字跡。
信上所果然是關於尤居野之事,他隻是潦草明了尤居野又去了北尚皇宮找他,將他的話中之意給霍敷官帶到,末尾又對她勸了一番,該放下時就該斷然放下。
霍敷官心內怒火陡然升起,緊緊將信攥在掌心,揉成一個球來,霎時間,心裏充滿了濃濃的悲傷與氣憤。
阿情見她這般模樣,淡淡一笑朝其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低眸道:
“皇上在為何事苦惱?”
霍敷官抬眼望向阿情,不知為何,她總是在心煩意亂之時望向阿情那雙淨澈的眼眸時,內心的躁動不安仿佛頃刻間便能夠平息下來。
她輕輕搖頭,然後坐在椅子上,將手中被攥成球的信紙湊近正在燃著的燭火,瞬間便成了灰燼。
“阿情,你人執著於一段感情是對還是錯?”
阿情想了想回答道:“那倒要看這段感情值不值得,有沒有必要再維持下去,如果當真是沒有必要了,那便無需再執著,不然對雙方都是傷害。”
聽著阿情的話,霍敷官苦澀一笑,鼻頭猛烈一陣酸,她抬眼望向阿情繼而道: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阿情一愣,臉唰一下紅了,瞬間哽了喉不知該如何作答,慌忙將眼神避開一旁。
見他這般反應,霍敷官也是猜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