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推開門,踏步進去,替南宮天緣將熱水倒好,灑好花瓣,伸手試了一下水溫剛剛好。
久久立在浴桶前,南宮天緣見此,眉頭微皺道:“你難道還要替本少爺搓背不成”。
君落一陣臉紅,搖搖頭:“不是,緣少爺,是音小姐——”
一聽到她說音小姐,南宮天緣算是猜到了幾分,扯開嘴角,微微一笑:“她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吧!這些日子為了練功冷落她了,讓她發發氣也好!”。
君落點點頭,含羞離去。
待君落離去不久,果然聽到有人踮著腳尖而來。
南宮天緣倒想看看她這一次又想玩什麼花樣?
見她探頭探腦的朝屏風這邊而來,南宮天緣故意將雙眼微微拉下,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終於,南宮天音抱著銀鈴完全出現南宮天緣的浴桶前。
看著他一臉疲倦睡在浴桶內,有些可憐他,臉上小嘴一撅,嘟囔道:“都累成這樣了!”。
南宮天緣聽得她的話,暗暗隻覺得一陣暖意湧便全身,暗道:“不累我怎麼拿家族大會第一,不拿第一我拿什麼來保護你啊!”。
然放在浴桶外的手腕上傳來一陣輕微的觸覺,她似在綁什麼東西。
微微挑開眼睛看去,果不其然,她正蹲著將一金色手繩係在自己的手腕上。
而她的手上也帶著一條同色的手繩。
這是二叔送給歡姐和笑姐的雙生手繩,為的是姐妹連心,彼此感應對方的存在與安危。
不過歡姐和笑姐常年都在神農頂上,形影不離,這手繩幾乎用不著,於是就放在伯母的那裏收著,以備日後姐妹分離之用。
這麼貴重的東西出現在她手上的途徑隻有一個——偷。
這要被伯母發現了還好,要是被爹娘知道了,少不了一頓臭罵。
她綁完後,起身,打開乾坤袋一陣搗鼓,終於掏出一個陶瓷小白瓶。
打開瓶蓋,一陣香味濃鬱,南宮天音將白瓶中的液體如數倒入南宮天緣的浴桶中。
覺得事情圓滿成功後,南宮天音得意的露出笑容:“等我也成為修靈者,我就可以去找他了”。
“找他?誰?”
眯著眼看著她躡手躡腳的離去,看看手上金色的雙生手繩,南宮天緣思索半天。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南宮天音像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般,抱著銀鈴快活的哼著小曲。走至床沿,撂來被褥,倒頭便睡。
第二天,東方剛剛泛起魚白,南宮天音便被一陣拉門聲驚醒。
立刻起身穿上衣服,悄悄趴在門邊偷偷的看過去。
隻見南宮天緣白衣黑衫,頭發簡單的用一條素白的發帶綁著,踏著穩當的步伐離去。
“哥哥要去練功了,快跟上”
見銀鈴還耷拉著腦袋昏昏欲睡,南宮天音一把將它抱起,輕輕推拉開房門,小偷似的跟上去。
跟了一路,磕磕絆絆,幾次落下好遠一段距離。
虧得昨天晚上在他的洗澡水裏加了萬裏香, 加之手上的雙生繩可以感受到他就在不遠,這一路有萬裏香的香味和雙生繩,還是勉為其難的能跟上。
南宮天緣走了一路,一路坎坷,不是高山就是巨,或者是泥壇草從。
南宮天音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頑強的跟著。
直至天漸漸明朗,旭日東升,南宮天緣走出高大的草從,到一片沼澤前停下,轉身望去,哪裏還有南宮天音的半點影子。
心生擔憂,原路倒回去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