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跟你爹走了,你自個好好的啊!”
完,本就無話可的林氏,轉身出了屋子。
直到兩人離開院,柴水青才走過去將院門拴上。
不大的宅院因為少了兩個人,看上去更加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想到柴守孝藏在床板底下的那些黍米,柴水青轉身去廚房,拿出一個陶碗和一個布袋子往屋裏走去。
約莫有大半袋的糧食,柴水青目測怎麼都有五六十斤的樣子。
將那一袋黍米挪出來,柴水青都出了些汗。
這身體還很虛弱,也瘦得厲害,瞧著那如同雞爪般的手就知道了。
布袋不大,柴水青將米舀出十來斤的樣子,然後又將剩下的糧食繼續推回床底。至於她手中的十來斤黍米,被她提著拿到廚房,倒入不大的米缸鄭
唯有這麼做,柴老婆子才不會亂搜。
她這屋子,柴老婆子十分嫌棄,除了潮濕的味道不好聞以外,她這屋子一目了然,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的。
加之前身性子木納懦弱,柴老婆子恐怕不論如何都想不到她有那等膽量藏糧食。
雖然沒有出門,但是柴水青這院子可沒有種半點兒蔬菜。
便是這兩日,都是喝著清湯入水的糊糊,或者是今日午飯吃的那種黃黃的黍米飯。別菜了,便是一點兒油鹽都無。
柴水青知曉柴守孝夫婦身上也沒有多的銀子,不然,柴老婆子如何會放過。
隻不過,這幾十斤的黍米雖然夠吃,但是長此以往不補充維生素和鹽分什麼的,人不病才怪。
這副身子怎麼樣,她隻知道是虧虛厲害。
至於長相,在柴水青看來已經不重要了。
能夠重活一世,哪怕就是變成醜八怪,她也沒有任何怨言。這是上的恩賜,或許也是獨一無二的。
柴水青沒有去計較自己長得如何,但掃了一眼整齊堆積在靠牆位置的柴火,她心頭一熱。
抱了些木頭來到廚房,柴水青趁著午時的空擋,便燒點水洗洗。
之前重病流了一身的汗,現在感覺渾身都黏黏的。
除了午時,其他時候若是飄出炊煙,恐怕隔壁柴老婆子就要過來瞧瞧了。
趁著這個時候柴家大宅無人注意她,柴水青趕忙燒了水。
這裏沒有澡盆或者大浴桶什麼的,柴水青找了屋裏唯一的一個木盆出來,就在廚房簡單衝洗了一下身上。
沒有沐浴露洗發水,便是香皂也無,柴水青就抓了草木灰洗了洗頭發。
再次出來,身上換了一套灰撲頗衣褲,上麵倒是沒有補丁。
不過,柴水青統共也就兩身衣服。
拿草木灰簡單搓洗衣服然後晾好,家中的水是柴守孝離開前挑的,滿滿一缸被她用了三分之一。
想著後係統才會重啟,柴水青等頭發幹了用細繩束好,便打開院門。
左右看看,村路上也沒有什麼人,柴水青抬腳走了出去,順手鎖上了院門。
柴家大宅的位置在村尾,因為是後來遷移的,便就隻有村尾一家可住了。再往裏頭走,便是河東村背靠的那些綿延大山。
柴水青並沒有走遠,而是避開挖野材人來到山腳。
山中不知道有沒有野獸,柴水青惜命,不敢亂來。
不過因著春季,山腳還有不少野材,她沒打算將挖的野菜交給柴家大宅那邊,便避開人來到偏僻一些的的位置開始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