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孫記的酒?可是菊花酒?”
青羊鎮賣得最好的便是孫記的酒,而孫記店裏賣得最貴的,也是菊花酒。
便是麵前這麼一壇子,也要賣到上百文。
林澤新此時此刻才意識到,姐夫擺攤兒賺零兒銀子,這話是真的了!
平時他們都社不得喝酒,哪怕過年過節的,也不過是花上幾十文買上一些便夷酒水解解饞。可這孫記的酒,他長這麼大都沒有喝過,因為貴啊!
這可是閨女孝敬他的,柴守孝心裏頭高興,嗬嗬笑著給林澤新滿上一杯:“正是菊花酒,你今兒多喝點兒。”
柴水青拉著林燕來坐下,看著她局促害怕的模樣,柴水青猜想估計這孩子在家不上桌的。
好在他們家不會講這些,便是林氏也沒有嗬斥過她。
“多吃點兒菜,別光吃飯。”
柴水青見林燕來都不敢夾菜,隻扒拉幹飯,那模樣好似幹飯也十分好吃的樣子。
她抬手就給林燕來夾了許多菜,自己也低頭吃了起來。
林燕來隻覺得今跟做夢一樣,她吃到肉了,而且還能吃這麼多,甚至還有幹飯。
若是在家裏,人太多,他們每日裏都是喝稀的,不僅如此,稍微幹一些的都是給爹和奶奶的。
一頓飯吃了許久,柴守孝和林澤新喝得高興,兩人談地,好不熱鬧。
林燕來雖然拘謹,但是有柴水青照顧著,也吃了滿滿兩碗幹飯,肚子都吃撐了。
飯後,林澤新便要走。
柴守孝出聲留他們住下,林澤新不放心家裏,便執意回去。
柴水青見狀回到灶房,沒多久就提了一個籃子出來,趕忙跑著送到門外。
“燕來,快拿著,帶回去跟妹妹她們一起吃啊!”
不管那麼多,柴水青將籃子塞到林燕來手中,許是裏頭東西重,林燕來差點兒沒有接住。
林澤新見狀就要推辭,柴守孝趕忙擺手:“跟姐夫還客氣?快些趕路吧,莫累著孩子了。”
話到這份兒上了,林澤新便點點頭,感激的帶著孩子離開了。
送走他們父女二人,柴守孝對閨女今兒的做法十分讚同,一轉身擺手道:“妮兒,你去歇著,爹去刷碗。”
柴水青也沒有跟他搶,點點頭回了屋子。
沒事可做,她也睡不著,便拴上門自係統裏拿出木料雕刻起來。
手中木料在她的一雙巧手下,慢慢露出了內裏的顏色,一點點的也被雕刻出了模子。
等到色暗下來,柴水青手中的木料已經變成了一塊長方形,一頭方方正正,一頭卻有些像是手柄的模樣。
“你怎麼讓他們走啦?什麼時候走的?可有什麼?”
院子裏傳來林氏焦急話的聲音,柴水青聽了幾句,便知道是因為姥家舅窘來的事情。
從林氏的聲音中不難聽出,她對娘家還是十分重視的。
既然如此,那為何一年也回不去幾次?
這兩村挨得挺近的,沒道理這麼近也不走娘家啊!
不等柴水青深想,林氏已經大喊著讓她去燒火了。
晚飯時候,林氏倒是沒有什麼,飯桌上十分安靜。可柴水青發現她盯著自己看了幾眼,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著什麼。
柴水青並不擔心,哪怕林氏想要做些什麼,上頭可有柴守孝壓著,總不會亂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