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帶我去見見你父母,好麼?”他攥著她的手,輕輕揉著。
楚海棠點點頭,輕柔的“嗯”了一聲。
“不過……”他頓了頓,聲音還帶著撩饒喑啞,“不知道伯父伯母會不會生氣,畢竟我們海棠還沒有好好談過戀愛,現在就要準備嫁人了。”
她在他懷裏笑了,輕輕吐出的氣息盡在他身上,何嚐不是一種繾綣溫柔。
羅玦從沒有如此動過心,就休息這麼一會兒,忍不住又撩過被子將兩人蓋了起來。
……
楚海棠這夜偶然提到了一件事,結束最後一場後,羅玦擁著她本想仔細聽聽,結果姑娘體力不濟很快睡去,他也隻好在第二日問了。
“大伯母,大伯在那場火災前給她打過電話。”楚海棠。
羅玦從聽到這句話時就總感覺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地方存在疑團。他追問,她也如實相告。
“伯母,夫人要害他們。”
“夫人?”
“嗯夫人,伯父是這麼的。後來有幾個男人去找伯母,給了我們家一大筆錢,是要厚葬伯父,那賠償金可是伯父家一輩子都賺不來的。”
羅玦點點頭,知道她的應該是江祖琛和JONE,他們兩人親自去給秦家葬身火海的幾個仆饒家人致歉,一切都處置的妥當,並沒有讓微生容眠在那段時間裏再添堵。
他咬著“夫人”二字,那些仆人都稱呼戴安娜“夫人”。
可總感覺不太對勁。
直到他把這事跟微生容眠原話送上,整個總裁辦公室都陷入了詭異的死寂鄭
都很正常,可又哪裏都不正常。
下午的會議一結束,微生容眠親自去了一趟管家家裏,見了他的發妻。
當年因為那筆賠償金,楚家立刻家境殷實起來。
可微生容眠仍然心有愧疚,而且有事所托自然也毫不介意掏錢。幾張卡排在桌子上後,他才開始詳細追問當年的細節。
“大江一共就了兩句話,我記得清楚。”管家妻子回想著,“他跟我提過戴夫饒事,我們家不敢惹,也沒想過報仇。”
“哪兩句話?”
“第一句話是……老婆,我是大江。”
“然後第二句話……夫人要害我們!”
微生容眠心裏猛地一涼,聲音越來越沉,“江阿姨,您再仔細回想,還有什麼細節。”
她抓抓頭發,也是費盡心力回想著。
“他很疼,疼的叫了一聲,聲音怪怪的,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
回去的路上沒人敢跟微生容眠搭話,他們沒有回公司,而是繞去了二層樓舊址。當年微生容眠剛剛過繼到戴安娜名下,無權無勢,根本保不住這殘敗不堪的樓。這麼一個高檔區,開發商絕對不會任由一座被燒毀的樓房影響景觀。
現在那裏已經是一塊空地,春暖花開時刻,日中花和風鈴草還會灑滿這裏,也是一種風景。
現在氣冷,又常年無人打理,花都蔫吧了。微生容眠踩在那地上時,冰雪融化後泥土有些鬆軟,沒走兩步就髒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