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雕花屏風和層層帷幔,他掀開最後一層瞧到了還在粉撲撲著一張臉,睡得正愜意的李雀心。高懸的心終於又落下,不安和緊張煙消雲散。
洗過澡上了藥,這時幾個長輩的人都已經在外麵候著。這槍聲不少人都聽見了,而且十分密集,根本不可能是走火。
微生容眠又去解釋,先讓幾個長輩安心下來。好在賓客們都已經離開,不然在他這個掌權饒安排下能在深宅大院出現槍襲,也肯定要受到輿論揣測。
酒意散去不少,微生容眠又沉坐片刻回想方才的事故蹊蹺。那明顯是衝著他來的,隻為要他的命。而且很可能相當熟悉地形,而且有人策應。
現在許庭深還在調查,他許多情況也隻能靠猜測。但是腦中憑空出現了幾個人選,直覺就與這些人有關。
就這麼枯坐到後半夜。
床上的李雀心很沒出息的一直醉著,方才睡得沉,現在又開始踢被子嫌棄熱。微生容眠敲擊的桌麵的指尖停住,隔著幾層帷幔定定的看過去,隻隱約見他的姑娘正在亂挪著脫衣服,他起身靠近過去,也能聽見她齒間的細碎聲響。
這丫頭做了什麼夢?
他饒有興趣的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最後在她紅嘟嘟的嘴巴上停住。她聲音越發嬌媚,感受到唇上的熱意後,竟還忍不住探出舌尖滑了他一下。
微生容眠眸光一暗,也沒顧忌胳膊上的傷,徑直走向燭燈吹滅幾盞,然後又回來放下珠簾抱住了她。
“哥哥……”
“嗯……璟朗……”
……
本來就已經是後半夜,微生容眠剛剛嚐個盡興,邊就已經翻起了朝霞紅光。他胳膊上滲出了血,染了床褥。又怕李雀心醒來後嚇到,於是抱著滿身是汗的她起來,換了新床褥,自己也去重新收拾了傷口。
這一折騰,外麵也逐漸明亮起來。
微生容眠側躺著撐在床頭,看著身邊嬌的縮成一團,自覺地靠在他胸膛上的女人,唇角是化不開的笑意。他忍不住伸手去撥她額前的頭發,方才因為汗濕已經貼在了上麵。
她這一覺睡得太久,而且夢裏又做了些難以啟齒的事情,整個裙顯得比他這個一夜未眠的還要累。微生容眠不舍得再折騰她,隻得趁著她還迷糊,好好地吻她一番,聽著她細細的嚶嚀聲,自己的心也像漂浮在雲端。
許庭深的咳聲在窗外響起時,他結束了吸吮,又換上了那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神情。
“什麼人?”他出去後沉聲問。
許庭深也不是很確定,“查不到,隻知道是從境外高價雇傭來的,曾在A城待過幾日。”
微生容眠像是早有預料,斷言:“林氏。”
“跟我想的一樣。十有八九。”
好一招愚蠢的破釜沉舟,魚死網破。這些本該一輩子逃命涯的蠢貨,竟然沒給自己留條退路?
那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顧念其他。
壽宴結束後不久也迎來了五月。微生容眠和許庭深因為一直忙於布置壽宴的事,在秦綠蘿忌日那沒有抽出身回江南。
應該大家今年都很忙。微生容眠這個掌權人平時有多忙也不必複述,他工作之餘也還要去費心修複與李雀心的感情;羅玦和JONE除了各自負責的領域外,也忙著訂婚見家長,預定在六月底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