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羌從未見過向北北這個樣子,仿佛是一頭受贍獅子,在努力的護著自己受贍傷口,不讓人發現。
“北北,我……”
“司南羌,你過不會騙我的!你明明知道夜城,你明明在查我!卻告訴我不想傷害我!你想查什麼你告訴我!我都告訴你!可以嗎?啊!”向北北一字一句的怒吼著,司南羌的行為,她沒有辦法冷靜,如果她不阻止,他就有可能會知道那些事,如果知道了那些事,他們之間,該怎麼走下去?
司南羌一把將她抱進懷裏,不顧她的掙紮按住她的頭,輕聲安慰,“對不起,北北,對不起,是我不對,你別這樣,好嗎?”
向北北掙紮不掉,哭著拽著他懇求,“求求你了,不要查了好不好?求你了……”
“好,我不查了,不查了,別哭,我不查了。”司南羌見她崩潰的模樣,心疼得紅了眼,他幾乎不用再往下查,都知道那些事對她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向北北抱著司南羌哭了許久,從哇哇大哭到聲嗚嗚,司南羌一直輕聲安慰著她,直到她冷靜下來,司南羌抱著她回了客廳沙發,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拿了紙巾給她擦掉眼淚和鼻涕,無奈的輕笑,“再哭就變花貓了。”
“是我讓人抓的覃古,不過我沒有讓人傷害他,是他反抗的時候,我的人和他打起來了,都受了傷。”向北北一抽一抽的和他解釋著。
她哭得都上氣不接下氣了,司南羌哪裏還舍得責問她什麼,隻能連連安慰,“傷了就傷了,不哭了好不好,聽話,不要激動。”伸手給她順著背,讓她冷靜得更快些。
“你不可以再查了,你答應我,嗚嗚……”
司南羌看著她又準備新一輪的眼淚,頭疼的給她擦著,“好好好好好,我不查了不查了,我馬上就讓覃古回來,哪兒都不讓他去了,好不好?乖乖,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北北乖,不哭了……”
“北北最乖了……”
“……”
司南羌不知道安慰了多久,向北北的哭聲才停了下來,也不知道是為了逃避還是真的哭累了,她就這樣帶著滿臉淚痕縮在他懷裏睡著了,還掛著一點鼻涕,看得司南羌又心疼又無奈。
司南羌不是沒有想過向北北知道他查她之後的反應,可萬萬沒有想到,會這麼崩潰大鬧,今日他如果不是答應不再查下去,她隻怕,真的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讓你那麼難過的。”司南羌拿著紙巾輕輕的給她擦著臉,語氣裏滿是歉意。
向北北往他懷裏蹭了蹭,這樣一場大鬧,向北北知道,這樣司南羌隻會覺得事情不對勁,但她就是在賭,賭他夠不夠愛她,賭他能不能為了她的請求放棄他的好奇。
她到底還是認輸了,為了能留在他身邊,哪怕是做個惡人,哪怕是卑微不堪,她也願意。
哪怕是最後沒有辦法在一起,她也不願意讓他知道那些過去,至少那樣,她在他心裏,還是那樣的純真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