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吹吹就不疼了嗎？”司南羌完又吹了吹。
向北北輕笑，“那是騙孩子的，怎麼會吹吹就不疼了，孩兒好哄，大人又不好騙，你也信了？”
“嗯，孩兒好哄就行，那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司南羌還是一邊上藥一邊輕輕吹著，也不管向北北的話。
隻是向北北看著，卻是愣住了，他的意思是，在他眼裏，她就和念一樣，也是孩子嗎？
他如今，倒真是溫柔極了，從早上送她到醫院，在醫院生怕她難受，一句接著一句的輕哄，再到現在給她吹傷口，想起剛開始那幾他的冷漠，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司南羌，我以前，是不是讓你很難過啊？”向北北看著低著頭的他，輕聲問道。
司南羌動作僵了一下，抬眸看她，“現在也讓我很難過。”因為你的冷漠，讓我很難過。
前兩向嵐還，她回來都沒有喊過一句媽。細想來，這幾她專心照顧著孩子，但他感覺到，她對這裏，沒有以往的那種歸屬感，反倒像是一個客人。
她已經不把這裏當家了，是嗎？
“前兩媽還你回來怎麼都不喊她，我讓你受傷了，讓你難過，你討厭我，自是有理由，名正言順的，隻是媽沒有什麼錯，她和爸在一起，也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你沒有必要牽連她。”
這話聽得向北北一愣一愣的，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其實我回來，是想跟你，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我不記得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難過，但是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你的。”
司南羌聽了，有一瞬間錯愕，卻很快垂下眼眸，擦完最後的患處，他收拾東西起身，“好了，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了。”
“可是……”向北北想要攔下他。
卻沒想，司南羌背對著她道，“忘了也挺好，就忘了吧。孩子……也恢複得差不多了，等你好些，我就送你回酒店，墨子夜沒有和你一同來嗎？要是有來，還是讓他陪著你好一些。”
“他不知道我來找你。”向北北脫口而出。
司南羌低頭，看著手中的藥和棉簽，嘲諷一笑，忘了？北北，你我之間，竟然隻能用這樣的借口才能相處了嗎？既然忘了，那你是怎麼從夜城找回來的呢？既然忘了，你怎麼還記得我呢？
如今你連回來找我，回來看孩子，都會瞞著墨子夜，是怕他難過，怕他不喜歡嗎？所以，如果當初是因為墨子夜和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才和他走的，那如今呢？這麼長時間，你愛上墨子夜了嗎？
愛……司南羌突然覺得心髒的位置有些疼，光是想到她愛上別人，他就受不了了，還如何麵對她和別人在一起。
司南羌握著藥的手略緊，眼睛有些絕望的閉上，“北北，我同意離婚，等你好了，就將剩下的手續辦了吧，也不需要你找律師申請離婚，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司南羌……”向北北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