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忘川不管那麼多道:“清濁,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苦苦追尋治好你的眼睛一直未果,今日,就在今日,終於可以了,終於可以治好你了”。
清濁到是對於自己能否看得到不慎在意,從一開始的期待到現在已經看的很淡,仍有渡忘川折騰,這下溫和笑道:“是麼?那便恭喜你了,可若是不成你可千萬不要再失望咯”!
渡忘川道:“不會的,這次有嫵骨姑娘她一定可以的”。
清濁:“喔~?嗬嗬…你倒是信她,不知當初是誰對她的到來那麼的不歡迎呢”。
渡忘川也不氣惱一拳打向清濁道:“瀘沽尋夢多年未有人踏足,我警惕一點不行嘛”。
清濁:“好好好,你都好,嫵骨姑娘呢”?
渡忘川:“她很累,需要休息”。
清濁頷首,道了聲應該的。
燭火一晃一晃,渡忘川輕柔的摘下蒙在清濁眼睛上的布,清濁慢慢睜開眼睛,隻見那雙眼眸灰蒙蒙的,本應是一個清新俊逸的男兒,卻因為一雙眼眸失了神采。
嫵骨道:“清濁公子,因著傷勢部位特殊,不能放麻藥,所以稍後施法,可能會痛,你忍耐一點”。
清濁:“姑娘安心,再多的痛都忍受了,不差這一次半次的”。
嫵骨和渡忘川彼此示意,走向漂浮在空中的丹爐,捏起法訣,丹爐開蓋,漂出兩顆白色的珠子,通體泛著溫和的白光,流光溢彩,渡忘川有點驚呆,但現在也不是問的時機,嫵骨引著兩顆珠子至清濁眼睛前,兩顆珠子忽上忽下漂浮著,就是不願進入清濁眼眶內,嫵骨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冷嗬道:“還不進去”,隨即一掌法力打向那兩顆珠子,竟生生的打進了清濁的眼睛。
痛~那種痛就像是用針在紮著神經一樣,眼睛痛引著整個頭顱都在痛,忍受不了,清濁仰頭大吼一生,散發出來的真氣,震的嫵骨和渡忘川後退兩步。
嫵骨見狀道:“給他護法,清濁你要自己引著現在這股真氣與你的眼中劍氣融合,會很痛苦,忘川你助清濁續真氣,我來控製清濁眼中所留的劍氣”。
無盡的昏暗,許多的燭光,陰冷的氣息,匍匐的階梯,上首斜依著一個邪魅青年的男子,娟狂的雙目忽的睜開,起身正直了身軀,一聲惡狠狠的道:“你居然強行突破劍氣,不怕眼珠子爆了麼”?一雙眸子不清是複雜還是怨恨,慢慢感受著那熟悉的劍氣的氣息在緩緩減弱。
這邊,二人同時將自己的法力渡給清濁,渡忘川還好源源不斷的輸著自己法力,嫵骨和清濁比較麻煩,控製兩股氣體,若是在其他地方還好,但眼睛這個地方太脆弱了,稍有不慎,眼球會爆,所以嫵骨心翼翼引導著眼中的劍氣與清濁引導著的氣體慢慢接觸,兩股氣體由最初的排斥到慢慢的試探,在到慢慢接觸,接著兩顆珠子分別吸收起了那劍氣,慢慢融合,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嫵骨和清濁必須心配合,一不心便會功虧一簣,終於兩顆珠子定位了,代替了被劍氣所贍壞眼珠子,至此三人均是鬆了一口氣,清濁緊閉雙目。
嫵骨喚出玄綾纏在清濁眼睛上道:“往後這七日,它們需要適應這個新的環境,而你的眼眶也需要適應它們,我用玄綾遮住你的眼睛,避免陽光刺激,這幾日你還不能視物,在等幾日罷”。
清濁摸了一下玄綾,意味深長的一笑道:“無妨,瞎了這麼多年,也不急這幾日了,多謝姑娘”。
渡忘川調息完畢睜眼道:“姑娘大恩無以為報,日後…”。
嫵骨:“好了好了,你別再什麼大恩不大恩的日後不日後的,人活在世上誰欠了誰的誰又能清楚”。
清濁笑道:“姑娘的是,誰欠了誰的誰又能清楚呢”。
渡忘川:“不管怎樣,我銘記於心”。
嫵骨無所謂的道:“好吧,你隨意,且忙了這麼些我緩緩”罷閃人了。
渡忘川此時百感交集的對清濁道:“終於等到了這一,真好”,仔細看雙眼竟有點濕潤。
清濁安慰的:“是啊,等到這了,你…辛苦了”。渡忘川卻不語,看著他,眼中充滿哀傷,兩人就這麼靜靜不語。
嫵骨躺在茅草屋屋頂,翹著二郎腿,喝著從父親酒窖裏扒拉來的酒,想到方才有注意到清濁後頸的紋路她在莫家好像有見過,那麼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她也能猜得到自己能來這裏不是偶然的,隻是不知祖母安排到了哪一步,不過也許隻是到魔林那一步就完了吧,剩下應該是自己走了。罷了,想不到便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
翌日,嫵骨是被飯材香味給勾醒的,一起身,發現昨晚自己竟然在屋頂睡著了,跳下屋頂,往渡忘川處尋了去。
“…你怎麼不紮頭發啊”?渡忘川問道。
嫵骨不答話卻道“渡忘川沒想到你醫術撩做飯也不賴嘛,這以後誰要是嫁了你那可就有口福咯”嫵骨打趣道。
清濁在渡忘川剛才的問話後身子一頓,隨後暗自微笑搖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