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傳到公子幽耳朵裏,隻是一笑置之,還曾言道自己也覺得弟弟比他這個做哥哥更加適合帝位,公子冥有手段、有魄力、有心機。而公子冥則是態度很大不一樣,親手了解那些碎舌頭。還揚言哥哥做君,他必做臣,這位置隻屬於哥哥,他永遠衷心兄長。
這一點倒像是鬼界裏不該有的一種牽絆吧!
雖然公子冥骨子裏陰鷙驕傲,卻對自己的哥哥是真心以待,見不得哥哥受一點委屈,也不允許別人哥哥半句。
……………
這廂輕狂的少年,快步踏來,一屁股坐在公子幽的書桌上,側著身子,手裏不知何時顛著兩顆糖,收了滿身的刁蠻之感,側身看著哥哥笑道:“兄長近日可好,冥去了這幾日兄長可否有想我”!語氣裏竟藏著一絲期待。
公子幽看著弟弟,輕笑道:“冥公子風流倜儻,俊美不凡,去了一趟南枯家,想必是亂了不少南枯家的女孩子吧!怎的還不夠想讓哥哥也惦念著你”!
公子冥似是很愉悅這樣的回答哈哈大笑道:“兄長你這樣誇我,殊不知也不是一樣變相誇自己呢!要知道你和我…可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罷還不忘挑了挑眉瞅著哥哥。
公子幽對於這個弟弟似乎很是無奈,隻好輕笑搖頭道:“怎麼現在越發大膽,連兄長也編排”!
公子冥也知道哥哥不會真的生自己的氣,但依舊做戲起身作揖佯裝道:“是是是兄長,是弟弟錯了,是弟弟不識好歹,不敢了不敢了,弟弟再也不敢編排兄長的不是了”。往日裏目中無饒公子冥,也隻有在公子幽麵前收起一切脾氣,心翼翼待之。這就連鬼帝都不曾有的待遇啊!
公子幽到不曾真的不悅,隨即起身走至公子冥身前溫柔的將公子冥耳旁的碎發別到耳後,柔和道:“家裏多了一個妹妹,因著體況…特殊,現今在魄羅將軍的九妄住著,有機會你去看看吧”!
公子冥卻手一伸,勾起兄長的一縷發絲繞在指頭上,後傾著身子,垂著眼眸看不清情緒,公子幽罷等不到弟弟的回應,疑惑的看著弟弟,公子冥似是察覺不露痕跡的掩飾好情緒道:“知道了!有時間去看看”!妹妹麼!嗬嗬…他好像不需要這麼角色。
公子幽見弟弟應了便放心道:“那可好了,不許欺負妹妹”!
公子冥眉頭一挑,嚴重閃過意味不明,心裏歎息道:“哥哥啊哥哥,其實有時候就連我也覺得你是不是生錯霖方,你不該是我鬼界的人啊”!隨即應道:“你放心啦!一的…”!看著不耐煩的弟弟,公子幽沒好氣的笑了笑。
……
邪見不知何時迷迷糊糊昏了過去,再次睜眼時,眼簾上撕拉的血絲讓她一瞬清醒,不清楚這樣的日子何時到頭,就在這個血池,隻身一人,沒有人陪她話,她也不了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勉強自己能夠呼吸,身上猶如負重千斤,有一種想要將自己這個的身軀給壓縮成一團的感覺,
可這並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邪見覺得自己像是被遺棄了一樣,空蕩蕩的。隻剩下了她一人,那種來自靈魂裏的孤寂,摧殘著姑娘的內心,想動動不了,想開不了口,感官卻清晰的被放大,可她什麼都感覺不到,就這麼來自內心的惶恐吞噬她一切的感官。
慢慢的…從體內好像有什麼東西燃燒了起來,灼熱度一點點占據四肢百骸,血液又要沸騰起來了,姑娘已經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已經與這一池血水相融了,她沒有了人類最起碼的感知了,身上的沉重感沒了,與之而來的是輕飄飄的感覺,但又明確知曉自己還泡在血池裏,或許自己化了溶為一灘血水,又或許全身毛孔張開,容納了這裏的血水,混為一體了。可她驅動不了任何東西,像是靈魂被禁錮在了這裏,她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