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朱砂筆,一手丼清壺,一筆一口酒,她是一個悲贍閑散詩人,也是一個暗夜裏出其不意的刺客。
夜色沉沉……殿內的熏香不知何時悄然燃盡,丹青輕手輕腳進來,添了些香料,走到窗前,看著兩姐妹睡的香甜,掖好被腳,然後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直到丹青腳步消失,一切恢複安靜,嫵骨掙開雙眸,那眸底沒有睡眼蒙鬆,隻有一片清冷。
嫵骨緩緩起身,身子一閃消失不見。
阮微水也慢慢睜眼,隻不過眼底有些許濕意,慢慢支起身體,看向門口。
…………
暗夜裏……嫵骨剛一現身,芍藥悄然出現低聲道:“主子這是阿府地形圖,虐傾城住在這裏”。
就著月光,看著芍藥標在地圖上的紅標,嫵骨道:“好了你下去吧”!
芍藥道:“主子可是一個人要去?那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嫵骨道:“你放心我們彼此都有分寸,你下去吧”!
芍藥見嫵骨注意一定,也不好堅持,身影消散不見。
借住偈語的力量,嫵骨摩挲著手腕上的土豆。然後像貓一樣,悄無聲息踏進了一個院落。
燈火通明,土豆人不在主臥,旁邊有一書房裏有氣息。
這阿府對客人提供的待遇如此優秀麼!還帶著配個書房什麼的。
貼近牆壁慢慢前進,嫵骨的身軀猶如融入在黑暗裏。
書房內……一隻好看的素手,骨節分明的在烹著茶。
虐傾城捏起茶杯嗅了一下道:“久家主的手藝,越發精進了,若你告訴我這些年你去鑽研茶道了,我也是絲毫不懷疑的”!
這烹茶的人竟是久青裙!!!
久青裙手上動作未停,猶如行雲流水般。
隻不過久青裙勾起的嘴角道:“在下可是來給虐家主賠罪的”!
虐傾城笑不達眼底道:“哦?賠罪?那久家主你這何罪之有啊”!
久青裙道:“上次不辭而別,還望虐家主不要怪罪”!
虐傾城低低的笑了出來,似乎很是愉悅道:“我當時哪般呢?原來如此啊!這怎麼能怪久家主呢?要怪就怪我的人不懂事了”!
久青裙手上動作完畢,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道:“如此來竟不知一時間該怪誰了”!
虐傾城莞爾道:“都是自家人,怪什麼怪,免得生分了”!
久青裙道:“虐家主的是”!
嫵骨附身於殿內梁上,看著久青裙的第一時間,瞳孔一縮,而下麵二饒對話,一字不差的落進耳朵裏,眼底皆是意味不明的陰鷙。
原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如此熟稔麼!聯係到之前的渾儀,那麼…墨山隕落,這裏麵虐傾城和久青裙又有著怎樣的交易呢?
下一刻…一襲墨染的黑衣身影從梁頂落下。
虐傾城和久青裙隻是微微意外,既而一臉平靜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身板瘦,一襲黑衣,麵上遮著麵具,除了一雙眸子,餘下的全部遮的嚴嚴實實。
虐傾城和久青裙想要透過那張麵具,看到麵具下麵的人臉時,皆被擋回了意識。
二人按下心底的不可思議,麵上皆是不動聲色。
虐傾城勾起嘴角道:“閣下是……”?
嫵骨上前兩部,盯著久青裙看了看,又盯著虐傾城道:“我不過是個無名卒”!可這聲音卻變得雌雄難辨。
久青裙兀自又烹著茶,仿佛這個來人跟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虐傾城道:“哦!什麼時候一個區區的無名卒竟都這般神秘莫測了”!
嫵骨道:“你不知道!就不代表沒穎!
嗬嗬!悅耳的笑聲響起,虐傾城勾著的嘴角一頓,眼底陰鷙閃過。
迅雷不及掩耳將手中的茶杯拋了出去,伴隨著一道靈力波動,直直襲向嫵骨。
嫵骨眼底不見懼色,一個後仰,避開襲來的靈力和茶杯,在起身素手一伸,截住了那杯茶。掌心的力道,與那波靈力相互抗衡。
須臾、嫵骨手掌一翻,所有的靈力都化為烏櫻
嫵骨看著手裏的茶杯,二話不的抬起,原本罩著的麵具,似乎有生命般的,在嘴巴的方向,打開一個缺口,一杯茶嫵骨一飲而盡。
這讓坐著的二人不由得側目,久青裙這才開口道:“虐兄啊!看來你我的見識終究還是短淺了”!
虐傾城道:“誰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