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亦的心裏現在心亂如麻,忽然她眼裏麵閃著光亮,瞅了一眼一邊的酒壇子,再看了看身邊的人,然後拉開了一邊堆著酒壇子的稻草,先把榻上的男子用棉被蓋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把那些稻草往棉被上一扔,接著又把酒壇子一個個的快速的抱了過去,沒一會兒便把之前躺著人的地方唔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老太婆,我讓你讓開,聽到沒有?!”
“官爺,下麵真的是一些雜物,你沒必要下去啊!”安大娘現在很緊張,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現在地窖下麵正躺在那個男人還有蘇千亦,看樣子這些人應該就是找那個人了吧?
哎!早知道他們就不把那個男人帶回來了,還給村子裏麵的人惹了這麼多的麻煩!萬一那個男人是什麼朝廷要犯,他們村子就完蛋了!
“老太婆,這下麵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啊?滾開!”蘇千亦聽到上麵的一陣驚呼的聲音,心裏一緊,立馬把頭發打亂了,然後在地上抹了一層灰,塗在臉上,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似的。
蘇千亦的眼裏帶著一絲的深意,然後大步的朝著前方走了幾步,離入口進了幾分,果然那些人下來了!
隻見蘇千亦一下子朝著那些官兵撲了過去,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到蘇千亦拉著一根帕子在那些官兵的身上掃了掃,然後說道:“捉到了!捉到了!”
那些官兵回過神來,便看到一個像瘋子一樣的蘇千亦正撲在他們頭兒的身上,樣子癡癡地,讓人十分的嫌棄,特別是看到她臉上的那道長長的疤,更是寒顫!
那頭兒也注意到了,一把嫌棄的推開了蘇千亦,而跟在他們身後的安大娘和林大叔見狀都一陣驚呼,想上前卻見蘇千亦衝著他們搖了搖頭,才停止了上前扶起她的衝動。
“嗚嗚……你推我!人家明明已經把你給抓住了,你怎麼還把人家推走了?!娘,小蟲子耍賴!耍賴!”蘇千亦像個孩子一樣在地上跺著腳,然後看了看安大娘,示意的點了點頭。
安大娘本來就比較機靈的一個人,連忙上前扶起了地上的蘇千亦,作勢拍了拍她的屁股,說道:“我說傻妞啊,這哪裏是什麼小蟲子?這是官爺大人,你可不能惹著了他們!”
說著安大娘又看向了一邊的官差的頭兒,然後說道:“官爺大人,我都說了下麵都是一些雜物!這是我苦命的女兒,小時候摔壞了腦袋,把官爺給嚇著了,還請官爺包涵包涵!”
安大娘朝著之前放那個男人的位置看,隻見那邊堆著的都是一些酒罐子,根本沒有什麼人,心裏著實納悶。
而那官差的頭兒聽到安大娘這麼一說,冷哼了一聲,扭過頭看了看這雜亂的地窖,的確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說道:“走!”
“啪!”
可這話剛說完,那堆著酒罐子的地方忽然有個罐子掉了下來,讓整個地方都一陣的散發出了酒香,蘇千亦的心口一緊,見那官差一直盯著那酒罐子的地方看,腦子扭轉,立馬掙脫開安大娘的手,然後一把推開了那官兵,怒道。
“小蟲子,你又來偷我家的酒!阿娘,阿爹,快點來抓小蟲子!快點!”蘇千亦一臉緊張的看著那官爺,好像那官爺真的要偷他們家的酒一樣!
那官爺眉頭緊皺的看著蘇千亦,再看了看那酒堆,也沒有覺得異常,轉身便離開了,而其餘的官兵也跟在那個頭兒身後走了。
這一走,讓蘇千亦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她看了看那邊的官兵,再看了看安大娘,示意他們跟出去,安大娘點了點頭,便跟著出去。
蘇千亦見所有人都走了,立馬把那些酒罐子給搬開了,沒一會兒便隻剩下了棉被,蘇千亦掀開了棉被,看著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男子,喃喃的說道:“我救了你一次,就當曾經還了你一次吧!”
說完蘇千亦便準備起身離開,卻不想那躺著的人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讓蘇千亦便是一怔,回過頭的時候便見著那人微微地睜開著眼睛,看著蘇千亦完好的那半邊臉,似乎看不太清楚的樣子,迷迷糊糊。
他醒了?!
“你……”那人的眼裏麵帶著詫異,讓蘇千亦也是一怔,從懷裏麵掏出一瓶藥放在那人的鼻子前嗅了嗅,鬆了一口氣。
那人似乎有些不願意似的,眼眸裏麵閃爍著喜悅的神情,可當他再想要仔細看清楚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的腦子一陣放空,便立馬又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