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著好幾日,每到半夜的時候,蘇千亦總是很晚很晚都沒有入睡,那天早上醒來之後卻看到皇甫明蕭在自己的身邊,隱隱她的印象裏麵有一位戴著麵具的男子!
可是讓蘇千亦詫異的時候皇甫明蕭卻告訴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異常,問及簫聲的時候,皇甫明蕭也說並沒有聽到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蘇千亦有種直覺皇甫明蕭自在騙自己,所以這幾日都假寐,然後等著那個人,可是一連著幾日,那個人也沒有出現!
難道真的像皇甫明蕭所說的那樣,那個人並不存在?還是說自己真的在做夢?
想到這裏,蘇千亦不由得有些失落,隨手拿過掛在屏風上的披風,披在了身邊,便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今晚上的月亮真的很美,雖然不是月圓之夜,但是這彎彎的月牙似乎也格外的討喜似的。
今晚有些微風,雖然這已經晚夏的季節,但是也不是過於冷,但是蘇千亦的身子太過單薄,又穿得過少,卻是讓她覺得有少許的寒意。
蘇千亦披散著頭發,任由一頭黑絲垂在腦後,殘繞著她的小臉,讓她蒼白的臉上看上去多少有些駭人,好在這晚上沒有什麼人,自己也不太喜歡人伺候,所以往往這宮裏麵就剩下自己一個人。
其實對於蘇千亦來說,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總是不太喜歡這個地方,也不喜歡別人伺候。
蘇千亦搖晃著腳,看著雪白的雙足,咦……竟是又忘了穿鞋!蘇千亦有些訕訕的。
可忽然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之際,便聽到一聲的輕笑自自己的頭頂響了起來,讓她不由得詫異,心裏私想著是不是那晚上並不實在的蒙麵人,喜悅的轉過頭便看到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正站在自己的身後。
那容貌如此的妖冶美麗,竟是讓蘇千亦生起了幾分的豔羨!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個女子心裏麵有了一絲的抵觸,微微地瞥了瞥眉,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臉蛋。
還會痛,這不是夢吧?
溪河輕笑的看著麵前的女子,見她帶著一臉的陌生看著自己,心裏也是歎了一口氣,果然這妮子已經忘了白染清風,也忘了以往的所有所有。
想到這,溪河搖了搖頭,漫步的走到了蘇千亦的麵前,伸出手便扣住了她的脈搏,眉頭輕輕的皺起,不對,蘇千亦體內怎麼會這個樣子?居然那毒素卻絲毫沒有退減,反而隻是被抑製住了而已。
難怪蘇千亦現在身體依舊很單薄,很清瘦的樣子,倒是讓她很意外,若是這樣下去,不出兩年,蘇千亦必死無疑!
蘇千亦很詫異的看著溪河,一下子便甩開了她的手,有些微怒的看著溪河,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溪河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忽然想到了什麼,眼裏麵多了一絲的深意,嘴角勾起了一絲的笑意,說道:“你想見他嗎?”
聽到溪河忽然這麼一問,蘇千亦的眼裏麵似乎帶著詫異,他?他是誰?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人?還是那晚上自己遊神見到的人?不過這個女人是誰,她好像認識自己似的?
蘇千亦想到這裏,眼裏麵婉轉出了一絲的疑惑,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帶著一絲的警惕,說道:“你認識我?還是什麼?他又是誰?”
“他是誰,你去見了不就知道了嗎?其實,我挺想你去看看他的!或許,他最是能聽你的話了!”說到這話的時候,溪河的話裏麵帶著少許的無奈,的確,白染清風恐怕現在隻聽蘇千亦的話。
但是自己也僅僅隻能帶著她去見他一麵而已,還是得送回來的,那藥還在服用,若是斷了,想來對蘇千亦的身體不好!隻是那藥恐怕也所剩不少了吧?可能白染清風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解藥!
聽到溪河這麼一說,不知道為什麼蘇千亦的心裏麵有了一絲的衝動,怔怔的看著對麵帶著微笑的溪河,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跟你去!”
溪河像是料定了蘇千亦會答應自己一般,還沒有等蘇千亦反應過來,便一把攬住了蘇千亦的腰際,飛身而去。
這兩日,皇甫明蕭已經出宮去了,想來也不會察覺到什麼。兩日,應該不打緊。能夠讓他們單獨呆兩天,已然是不錯的,不是嗎?
當蘇千亦被溪河扔進了一個院子時,蘇千亦便是一怔,回頭想問溪河什麼,卻見那個女子早已經不見了!這讓蘇千亦不由得有些著急,抬起頭卻見著自己的麵前寫著“聽雨軒”的房間,裏麵好似還有人沒有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