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國王宮內。
盛大的宮宴還在進校
趙寬對瑤兒竟然不認識自己,略微感覺有些不滿。
“不認識你還不正常?”
見狀,楚羽嘉在一旁補刀道:“畢竟,你除了長得醜,沒有一點特點。”
“去你的……”
趙寬翻了個白眼,這才將一年輕美婦人叫到身前,對楚羽嘉道:“這是你嫂子。”
看見那年輕美婦人,楚羽嘉倒也彬彬有禮,躬身施禮道:“羽嘉,拜見嫂嫂……”
年輕美婦人對這楚羽嘉微微一笑,微微欠身還了一禮。
年輕美婦饒名字叫做柳從羊,不是貴族門閥的嫡女,也不是朝中大官的長女,就是鄴國月陵城一商賈之家的女子而已。
那商賈之家的柳老爺子,在趙寬的父親鄴王趙岩還沒有登上王位之時,便對其有過諸多的幫助,在十幾年前便定下娃娃親,後來在趙寬及冠以後,兩人成親。
隻是在當初定下娃娃親的時候,誰也沒想到,這個隻知道在軍中戎馬,卻並不精通文治的公子,最終會坐上王椅。
柳從羊是第一次見到楚羽嘉,眼中充滿好奇,但其中絕大多數還是對他和趙寬的關係感到好奇。
趙寬是什麼身份?
已經是名正言順的順位繼承人,是被擺在明麵上的下一任鄴王。
而楚羽嘉呢?
就算是名氣再大,也不過是王庭內的將軍,與趙寬的關係再好,也是君與臣的關係。
但看起來,卻好像並不是那個樣子,趙寬沒有托大,她是什麼公子夫人。
不僅如此,在楚羽嘉喚嫂嫂的時候,趙寬也沒有丁點因為假客氣,而被缺真的不滿。
由此便不難看出,兩個饒關係,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平常。
趙寬抬眼看了一眼楚羽嘉手中提著的長弓,笑道:“看你這都能教閨女箭術了,應該是技藝見長,要不要和我比比?”
“算了吧,懶得和你比。”
“你是比不過。”
都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兩人從一起長大,楚羽嘉更精通於劍術,而趙寬則是精通箭術。
兩人時候不是沒較過勁,但最後,往往都是在箭術上,楚羽嘉不如趙寬,而在劍術上,趙寬不如楚羽嘉。
“對,比不過你。”
楚羽嘉倒也難得讓步。
“真無趣……”
趙寬撇了撇嘴,而後開口道:“要不然這樣,我用弓箭,你用你的禦劍術,咱們兩個這樣比,你看如何?”
“你可別先著急拒絕。”
趙寬生怕楚羽嘉會拒絕一樣,道:“如果你贏了,前些父王賞賜給我的那些田地商鋪,都歸你。”
“真的?”
楚羽嘉挑了挑眉毛,看向趙寬。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趙寬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
這兩人要比試,那可就熱鬧了,時間不長,箭靶場內便聚集了一大批人,甚至連在一旁和人家討論音律的宮離陌都過來觀戰了。
瑤兒站在母親的身邊,跳著腳的喊:“爹爹加油,爹爹加油!”
但宮離陌的臉上卻寫滿了不滿,在她看來,楚羽嘉這樣做,似乎有些太招搖了。
楚羽嘉回頭看了一眼瑤兒,又看了一眼宮離陌,發現了她臉上的不滿,便開口道:“娘子,今日長公子殿下慷慨解囊,要自掏腰包贈予我商鋪田地,我也不好不收啊。”
聞言,宮離陌翻了個白眼,淡淡道:“贏了就有錢給孩子置辦衣裳了,如果輸了,從你的零花錢裏扣。”
她這話可沒有刻意壓低音量,周遭的眾人一聽這話,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誰能想到,當朝二品中將軍,並且還是定西伯的楚羽嘉,竟然是個怕媳婦的主。
不過,大家夥也就都當是開玩笑,沒誰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
對此,楚羽嘉也是哈哈一笑,完全沒放在心上,扭頭看了趙寬一眼,道:“長公子殿下,您準備好了麼?”
趙寬輕笑,手提長弓,腰間挎著箭囊,道:“就怕你還沒準備好。”
兩人躍躍欲試,周圍觀戰的人也越來越多,也很快引來了旁饒注意,晉國長公主,王雲凝正帶人路過這裏,見這裏如此熱鬧,王雲凝的目光也不由得朝這邊看了過來。
王雲凝皺了皺眉,問隨行的一名侍者道:“那位和長公子站在一起的人是誰?”
“公主可能還不知道吧,這位便是我鄴國前驃騎將軍的嫡長子。”
如今因為楚羽嘉的聲名鵲起,楚千文的罪過也被鄴王趙岩一筆勾銷,故而現在在王宮當中,也有人敢提起楚千文的名字了,並且在前麵也敢加上驃騎將軍這幾個字了。
侍者對楚羽嘉十分推崇,滿麵崇拜道:“所謂虎父無犬子,楚將軍出身將門,本身亦是不俗,在前些時候的國戰當中更是大放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