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被陳偉真責怪,李威也不禁惱火了,站起來一拍桌大聲道:“殺了他?嗬嗬,你們倒是輕鬆了,我呢?殺了他離我死也不遠了!再了,當時四方樓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殺完了嗎?還不是有漏網之魚逃了出去?封了這麼久的城,你找出來人了嗎?不僅沒找出來,反而讓人將消息傳回了燕池!”
“貪生怕死你還有理由狡辯!”陳偉真輕蔑道。
“你……”李威指著陳偉真的手指氣得發抖。
“夠了!”眼看著李威還要吵下去,一直不作聲的張紹元怒喝一聲,嚇了兩人一跳,他淩厲的視線掃過兩人冷聲道:“都閉嘴!事情已經這樣了,吵有用嗎?不想死就趕緊想想怎麼麵對朝廷的軍隊。”
他這一出聲,陳偉真和李威都紛紛閉上了嘴巴,若是想得到辦法他們還至於在這裏窩裏反嗎?
又是一片良久的沉默,李威心翼翼地問道:“你們背後不是還有大靠山嗎?他都敢對四方樓動手,難不成沒有辦法救我們?”
本來之前扣押四方樓貨物的事情就是幕後之人指使的,目的是利用此事和君臨公子談條件分割儲州四方樓的利益,而關於暗月閣的傳言李威從沒出去過,純粹他們是為了給扣押貨物找的理由罷了,李威沒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猜對了,因為正好那段時間儲州知府陳偉真的兒子陳濤光死在了暗月閣的殺手手下,李威他到底還是惜命的,暴露別的事情可以,一旦把暗月閣和四方樓的關係出去,恐怕不等到他做的這些事情被發現,首先死的就是他,隻是後來沒想到一切發生的那麼巧,星染來到儲州偏偏就撞破了他用四方樓的倉庫替儲州駐軍藏匿軍火武器,如今他算是徹底被綁上了儲州這條破船上,一旦陳偉真和張紹元完了,那麼他也就涼涼了。
聽到他的話,陳偉真和張紹元對視一眼,兩饒眼裏都是苦笑:做這事兒的時候根本沒想那麼多,純粹是一時衝動,別他們的主子沒有下令占領儲州,現在他們妄自做主惹出這麼大的麻煩,第一個想要除掉他們的就是他們的主子,而他們還根本不能暴露他,因為他們的家人都在燕池被主子控製著,他們了,主子第一個拿他們在燕池的家人開刀,他們不,或許主子還能念在舊情上照拂家裏一二,至少給他們家族留個後啊。現在想來滿滿都是後悔,不僅把自己撘進去了,還連累了整個家族。尤其是陳偉真,他的父親陳演已經官居二品戶部尚書,可以因為他前程全毀了。
李威一瞧他們倆的臉色就知道沒戲了,登時麵如死灰,有氣無力道:“現在我們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打!第二,逃!”
陳偉真和張紹元沉默:打,肯定打不過;逃,要麼逃往別國要麼落草為寇。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他們這種正兒八經權貴人家出來的會選的,因為他們以及他們的家族會永遠貼上罪饒標簽,為世人恥笑。可是一時腦熱的衝動造成了現在的局麵,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看來今是出不來結果了,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吧。”
陳偉真和張紹元相視一眼,隻好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