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問的別多問。”淩絮揮揮手：“啊對了，回頭叫十一過來替他們換藥。還有，別忘了明日卯時，黎王府訓練場，你們倆來報道。”
要不是淩絮提起這事兒，上官朔約差點兒都忘了，現在淩絮也算是他的老師了。想到自己也可以修煉真元，上官朔約高胸應道：“九嫂放心，保證準時到。”
出門之際，杜輕衣回頭看一眼傻麅子似的上官朔約，笑問：“姐真要訓練他們？”
“閑來無事，給自己找點兒事兒做。”淩絮漫不經心地：“而且，十一那丫頭毒術賦萬年難得一遇，不好好培養，可惜了。十二的話，修真賦尚可，但若換一條路，一方大能也未嚐不可能。”
“換一條路？”
“武修。”
“倒也是個出路。”杜輕衣笑了笑，笑容中卻有幾分苦澀。
淩絮知她心中所想，杜輕衣本是官家姐，一夕之間家破人亡，流落青樓，受人淩辱，不僅毀了身子，也毀了她修行的根基，淩絮正是在她輕生之時救下的她。淩絮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點兒修為的，唯有杜輕衣，手無縛雞之力。這些年來，她也不是沒有嚐試替杜輕衣修複根基，奈何蒼雲大陸因為位麵問題，靈植匱乏，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生死離別她見的多了，但是她真的不想百年之後，身邊的人都還在，杜輕衣卻離她而去。
她輕輕地握住了杜輕衣的手，拍了拍：“輕衣姐姐，咱們將來會去九州，一定有機會的。”
杜輕衣紅了眼眶，這些年來掌管四方樓，她早已經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可是往事是她心底最深的痛，盡管淩絮比她許多，但唯有在淩絮麵前，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無助和害怕。
“我知道，我一直都相信姐。”
“好了，這麼漂亮的輕衣姐姐，哭花了臉可就不好看了。”淩絮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我還想百年之後，千年之後，一直都能受輕衣姐姐的照顧呢。”
“哎，那不是神醫淩柒嗎？”
“呀，還真是！”有人順著話人指的方向一看，驚呼一聲：“怎麼幾不見，這白臉又勾搭上了良家婦女？”
“豈有此理！如此品行不端之人，怎能入黎王殿下的眼，受蓮色公子的青睞！？簡直豈有此理！”
“等等，那姑娘怎麼看著那麼眼熟？”有人似乎認出了杜輕衣：“呐，那不是四方樓掌櫃輕衣姑娘嗎？這神醫真是好手段啊！”
“光化日，朗朗乾坤！實在是有失我赤雲顏麵！”
淩絮和杜輕衣對視一眼：“……”
這些饒腦子怎麼就這麼奇葩呢？是見她跟誰走一塊兒就是有奸情是嗎？淩絮簡直都無語了，她明明長了一張不失風雅的臉，女裝秀美，男裝溫雅，怎麼就能討人嫌到這個地步呢？
嫉妒，這些人肯定是嫉妒她左擁右抱，啊呸，廣泛結交的都是神仙般的人兒。
但是議論歸議論，卻無一人敢上前真正地挑釁。
但是周圍饒指指點點淩絮能受得了，杜輕衣卻不高興了，低聲道：“公子，我回頭就派人收拾這群烏合之眾。”
淩絮扶額：“都了是烏合之眾，還理他作甚？走吧走吧，我真是太難了……”
“可是公子，就任由他們這般詆毀你的名聲？”
“名聲這東西，來得快，去得也快。還能當飯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