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杜輕衣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是有話要。
淩絮直接開口問：“輕衣姐姐是想要收下孫菲菲麼？”
杜輕衣點零頭，聲音低沉：“她……很像曾經的我。”
“唉……”淩絮微微歎了口氣，笑著握住杜輕衣的手道：“輕衣姐姐想收便收下吧，四方樓要重新開張，總歸是有些缺人手的。”
杜輕衣臉色一喜，保證地：“姐放心，我絕對不會允許出現第二個東方芸。”
“沒事，隻要是輕衣姐姐看上的，不管是不是第二個東方芸，咱們都收，咱們不怕那些陰的，隻要輕衣姐姐開心便好。”
杜輕衣見她如此不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嗔道：“姐……”
眼眶卻覺得有些發酸，心中有一股暖流在流淌而過。
淩絮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孫菲菲還不至於成為第二個東方芸，輕衣姐姐想要帶她，那便好好教便是了，明咱們先啟程趕往寒月城，叫胖子好好收拾一下。”
“好。”杜輕衣笑著應道。
至於宋凜飛，從淩絮這邊出去之後，一路上思考著，最終還是拐了個彎直接去了孫菲菲的院子裏，孫菲菲料到了他要來，就在外麵等著他。
看見孫菲菲發紅的眼眶和臉上未幹的淚痕，宋凜飛眉頭一皺：“菲菲，誰欺負你了？”
“凜飛，你之前跟我成親，是不是因為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你覺得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男人肯娶我，是不是？”
宋凜飛臉色微變：“菲菲，誰告訴你這些的？”
孫菲菲低喝：“你回答我的問題！”
宋凜飛被她突然的一聲低喝給嚇到了，印象中，孫菲菲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他不禁有些擔心地走上前：“菲菲，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要照顧你……”
“照顧？嗬嗬……”孫菲菲忽然笑了起來，眼淚流了下來，有幾分淒婉可憐：“凜飛，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所謂的照顧，就是娶了我，然後一輩子不碰我？凜飛，我確實愛你，如果在以前，你要娶我，我會高心睡不著覺，但是如今，你的要娶我，不過是因為可憐我罷了。”
“菲菲，你怎麼會這麼想？你身子不好，別胡思亂想。”宋凜飛著要扶孫菲菲進去。
孫菲菲失望地搖了搖頭：“凜飛，我想要的不是你掛在名頭上的妻！如果你願意在成親後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妻子，我便跟你成親，你願意嗎？你能做到嗎？”
“我……”宋凜飛一時語噎。
孫菲菲輕笑一聲道：“你看，凜飛，你根本就不願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孫菲菲繼續：“我已經跟輕衣姑娘聊過了，我想跟著她走。”
“你要走？”宋凜飛瞪大眼睛：“離開了嘯月傭兵團，你能去那裏？菲菲，這裏是你的家啊！菲菲，如果你是因為我要跟你成親讓你想要離開的話，那我不跟你成親了，你就乖乖待在這裏，別瞎想好麼？”
“凜飛，我不是瞎想。”孫菲菲拂開宋凜飛的手，盯著他的眼睛到：“我是真的想離開。”
看見孫菲菲眼中的認真，宋凜飛一時之間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在那個柔弱膽的孫菲菲眼睛裏看見過這樣的神采。
那麼堅定，對外麵充滿了憧憬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