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隻眼睛看出來她心情不好的?我看她跟我搶裙是搶的挺歡的。
即墨長黎心裏敢想,嘴上不敢。
“今這麼早過來,是有別的事兒吧?”
聽到淩絮問到正事兒,即墨長黎也隻好收起嫉妒的心思。
兩人進了房間坐下來,九淩就趴在旁邊百無聊賴地玩手指頭,時不時抬起頭聽聽爹娘談事情。
“不錯,陳州去了星家,但是星風因為前段時間跟賀具鬧了矛盾,不太歡迎陳州,兩人具體談了什麼不太清楚,總歸結局不太愉快。”
“他們鬧得不愉快,我們不就高興了麼?”淩絮笑著。
“話是這樣沒錯,但是星風是雲峰手下的狗,他就算再不喜賀具,也不敢撕破臉,所以陳州的忙,他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即墨長黎道:“我知你不懼,但是接下來的幾場比賽,還是心為妙。”
淩絮懂即墨長黎的意思。
人難防,縱然看起來可能不足為懼,但是關鍵時刻往往能一擊致命。
陳州去找星風的目的,就是為了最終的魔神碎片。
而她自然是不可能讓陳州奪冠的,陳州亦然,因此難免會暗中對她下手。
“放心啦黎殿,我會心的。”淩絮點頭道:“哦對了,迦夜那邊你有消息嗎?”
“魔域那幫魔物確實是缺管教,迦夜實力尚未恢複巔峰,此番回去怕是要經曆一場惡鬥。”
淩絮看著即墨長黎:“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味道呢?”
即墨長黎毫不避諱,點零頭:“迦夜看我不順眼,我又何嚐看他順眼?”
淩絮聳了聳肩,歎了口氣道:“你倆這相愛相殺的,也不知道最後都是什麼結局。”
即墨長黎抬起手揉了揉淩絮的發絲,輕聲道:“別擔心,不論如何,我會在,一直在。”
淩絮聞言,抿了抿唇,順勢靠著他的肩頭,有些貪戀地蹭了兩下臉,沒有話。
即墨長黎也沒有話,兩人難得享受片刻的溫馨。
九淩默默地看著早就把他拋到了九霄雲外的無良爹娘,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然後撅起屁股,伸長了腦袋往兩個人中間拱。
“還有我,老爹,娘親,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你倆別顧著卿卿我我,把兒子都給丟了呀。”
淩絮“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一隻手將家夥撈進懷裏,捏了捏他的臉,:“對,我們一家人會一直在一起。”
魔域,透過一片光幕,一家三口相擁,臉上洋溢著歡快幸福的模樣呈現在迦夜的麵前。
此時的迦夜,一襲黑袍,深深淺淺透著片片斑駁,均是血跡浸染形成的,無數魔頭的屍骸被他踩在腳下,血流宛如淙淙溪,染紅了腳下的一片土地。
銀色的長發披在身後,沒有束發,略顯淩亂,一雙血眸諱莫如深,癡癡地望著麵前美的紮眼的畫麵。
他是從黑暗中走來的魔鬼,腳踏屍山血海,玄衣銀發,血眸滴血,令無數魔物為之膽寒。
“嘖,真是讓人不爽。”
忽而,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一拂袖,麵前的畫麵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旁邊尚且活著的魔物瑟瑟發抖,裝著膽子上前一步,顫巍巍地問:“王,魁蛇餘孽已盡數鏟除,但魁蛇不知所蹤,而今魔域大開,他若是逃往人族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