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沒事吧？”
“姑奶奶，你還好吧？”
“絮姑娘？”
淩絮環顧一圈，沒有看見迦夜，更沒有渾身是血的迦夜。
看見的是一張張熟悉的，充滿了關心的臉龐。
難道方才似乎是她的幻覺？
“沒事，我喝的有點多了。”淩絮愣了一下，輕笑道：“你們繼續，過了今晚，往後可就沒這麼輕鬆了喲，想瘋想鬧的，都趁今晚吧。”
“輕衣，這裏先交給你了。”
杜輕衣聽到淩絮的命令，連忙應道：“放心吧，姐，你好好休息。”
淩絮點點頭，低聲跟即墨長黎：“走吧。”
“絮兒……”
“沒事兒，赫蘭，我就先不陪你喝了，你要不跟十一她們玩兒？”
赫蘭斯塔娜見淩絮神色有些疲憊，微微點頭，看向即墨長黎道：“絮兒就交給你了。”
即墨長黎微微頷首，攬著淩絮的腰離去。
後院很快恢複一片熱鬧。
淩絮遠離了喧鬧，腦子也清醒了許多，看向即墨長黎，笑問：“什麼時候來的？”
即墨長黎：“正好看見你栽下去。”
“啊，看來我是真的喝多了，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淩絮不知道方才到底為什麼會看到那樣的畫麵，是幻覺吧，可是給她的感覺非常真實，讓她的心裏莫名的有些不安。
隻是麵對即墨長黎，卻不想叫他過多擔心。
即墨長黎看著她，眼神無波無瀾。
淩絮笑了一下：“怎麼？懷疑我酒量？我就是一時喝高了，沒緩過來。”
聽她如此，即墨長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淩絮不躲不閃，於是即墨長黎輕扯了一下嘴角，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溫聲道：“那就好好休息。”
把淩絮送回房間，守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漸漸地陷入夢鄉，即墨長黎摩挲著手腕上輪回晷的圖案，上麵的三足金烏已經拚滿了五塊，還剩下最後黯淡無光。
他目光深邃，低低的呢喃：“迦夜，你到底在計劃什麼？想要取代我麼？”
“想要殺了你。”一道相似的聲音突然在房間裏響起。
即墨長黎緩緩抬眸，一洗黑袍的迦夜從光幕當中走來。
即墨長黎站了起來，平靜地看著對麵的迦夜。
兩人均是一襲黑衣，渾身上下都透著相似，忽略即墨長黎臉上帶著的麵具，以及兩個人不同的同色，就像是照著鏡子一樣。
看著對麵的“自己”，即墨長黎眼神冷銳。
“殺了你，取而代之。”迦夜：“就是我的目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我不止一次過，不可能，以前不可能，現在跟以後，更不可能。”
這話的時候，即墨長黎看了一眼床榻上睡著的淩絮，神色溫柔。
迦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眉宇之間也柔和了幾分。
“即墨長黎，我從未如此嫉妒過你。”嫉妒到想要摧毀，想要占為己櫻
即墨長黎看向迦夜。
迦夜勾唇一笑，朝他走近，兩饒距離非常近。
迦夜壓低聲音：“會等到的，即墨長黎，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是兩個人吧？我是你的陰暗麵，神的陰暗麵，是魔，你忘了麼？”
即墨長黎身形未動，瞳孔微微放大。
迦夜笑得更加張揚放肆，隻見他身形一閃，竟是直接就穿透進了即墨長黎的身體，合二為一，昭示著他們分明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