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炎恨天,你最好是信守承諾,否則,我不介意咱們一起下地獄!”
淩天絮狠狠地用拳頭錘了一下地麵,目光冷厲,眼底有著淺淺淡淡的猩紅蔓延上來,不過很快被她給壓製下去了。
她爬起來,來到神器盤麵前。
“我等不了了!”
她咬牙,一道銀白色的利光閃過,白皙的手腕上出現一道淺淺淡淡的血痕,很快,鮮血流了出來,越流越多,一點一點地浸入神器盤,順著紋路,流到神器上,從混元珠、輪回晷、乾元鼎、龍玉、梧桐木、攝魂鈴、孔雀翎依次流淌而過,每一件神器都跟瘋了似的,飛快地吸收,鮮紅的血液流淌而過,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地幹幹淨淨。
神器的欲望很大,淩天絮任由著自己的血液在神器盤上流淌。
額較上的冷汗彙聚在下巴處,然後一滴一滴地滴落,臉色越來越蒼白,鮮紅的唇瓣也褪去了櫻紅色。
“還不夠是嗎?”淩天絮一狠心,又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瘋狂地往外冒。
她瘋了,等了五年,什麼都沒有找到,她真的要瘋了。
神器盤像是無底洞,永遠也填不滿。
雲上天,炎族地牢深處,光線陰暗,沒有聲音,仿佛連時間都是靜止的。
有個人端端正正的坐在地麵,他的雙手雙腳以及後背的琵琶骨都被鎖鏈銬牢,琵琶骨被打穿,倒鉤刺進裏麵,勾住骨頭,手銬和腳銬跟肌膚接觸的地方有著深深的傷口,似乎深可見骨,上麵凝固著一層一層的鮮血,陳舊的已經發黑,還有不斷往外冒出來的新鮮血液。
他像是睡著了,但他依舊端正優雅,似乎這渾身的傷口在他身上一點都不存在,隻有一團小小的光亮從上方灑下來,照在他的臉上,半張臉隱藏在陰影當中,忽明忽暗。
夢境裏,他來到了白色的法壇上。
“絮!”
即墨長黎一眼看見了淩天絮。
目光所及之處,是她不斷流血的手腕。
他疾步跑了過去:“絮,快住手!”
“即墨……長黎?”
淩天絮扭頭,猛地栽進了一個懷抱。
即墨長黎抱住她,雙手用力的抱住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絮,我見到你了,終於見到你了。”
淩天絮神情呆呆的:“長黎?你怎麼會在這裏?”
“難道是因為神器吸了我的血嗎?”淩天絮猛地回過神來。
即墨長黎一把握住她的手,一股光暈出現在他的掌心,輕輕地覆蓋住淩天絮的手腕,傷口很快就凝固了。
“絮,別這麼傻。”
“即墨長黎,肯定是的,肯定是因為神器吸了我的血,所以才把你鬆了過來。”淩天絮激動地抓住即墨長黎:“一定是這樣的!”
神器是跟她有關聯,而她的神格在誅神大陣裏麵,她聽到了神格的求救,用血喚醒神器,那麼也一定能夠跟即墨長黎聯係上。
“絮,就算是這樣,你也別這樣了,靈族的血,每一滴都很珍貴。”即墨長黎滿目心疼。
淩天絮搖了搖頭,眼淚甩了出來。
“能見到你真好。”
如果早知道這樣可以見到他的話,她早就該這樣做了。
“即墨長黎,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淩天絮眼裏含著淚,沒有李流下來,輕輕地抬起手,有些顫抖地撫上即墨長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