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砰！”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炎娜被丟進了誅神大陣。
炎恨天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接住她。
“哥！你怎麼樣？”炎娜抓住炎恨天的手臂，緊張地問。
炎恨天罵道：“你是不是蠢！你是不是有病？！”
“哥！”炎娜哭了：“我不想一個人活著。”
炎恨天愣了愣。
炎娜伸出手抱住他，哭著說：“哥，我錯了，以前都是我錯了。”
炎恨天紅了眼睛，目光一一從外麵的人臉上掃過。
這場景，多麼熟悉啊。
就跟當年他用誅神大陣殺即墨長黎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在他殺即墨長黎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難道這就是天道好輪回麼？
轟隆隆！轟隆隆！
炎恨天和炎娜同時抬頭一看，瞳孔自一瞬間縮小到了極致，雨幕中的紫白色閃電像是一條瘋狗，長著獠牙，發了狂地衝下來。
“絮！”
赫蘭斯塔娜臉色微變，在場所有人都臉色變了，紛紛看向聲音的方向。
“黎殿！”
“怎麼會？他不是應該死在炎族的地牢裏了嗎？”
“真的是黎殿！”
即墨長黎一襲玄衣，疾步而來，周身散發著無形的陰沉淩厲的壓迫感。
在他身後，是墨玄等一眾日族。
“即墨長黎，你他媽再不來，老子就死了！”炎恨天見到即墨長黎，心裏狠狠地鬆了口氣，破口大罵。
“什麼？”
眾人驚呼。
赫蘭斯塔娜手指微微蜷縮，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怎麼回事？即墨長黎怎麼可能從炎族的地牢裏出來？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絮！”
即墨長黎看都沒看炎恨天一眼，直接衝上法壇。
在眾人驚悚的目光當中，他徒手劈開了法陣，衝到了淩天絮的麵前。
淩天絮臉色雪白，嘴唇沒有一點顏色，她身下的圖案溝渠裏麵還殘留著蜿蜒前行的血液，但是人卻沒有絲毫生氣。
即墨長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刺骨的冰冷，是死人的溫度。
眼眶紅了，淚水奪眶而出。
“絮，你快醒醒，別嚇我。”他一把將淩天絮抱在懷中，聲音哽咽：“絮，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時間倒退到迦夜在炎族王宮負傷逃走的那一天。
喬安送走了迦夜，轉身回去，卻在轉身之際，整個人如觸電般怔住了。
炎恨天雙目陰沉地盯著他，是殺人的目光。
“好啊，咱們的靈女殿下，探子都安插到了我的身邊來了。”炎恨天一步步朝著喬安走過來：“讓我猜猜，靈族的靈衛？”
喬安麵如死灰。
“砰！”
即墨長黎的麵前突然倒下來一個人，他目光微微一凝。
喬安嘴裏滿是鮮血，倒在即墨長黎麵前，努力地張了張嘴，喚道：“黎殿……”
“即墨長黎，你們還真是好樣的啊。”炎恨天搬了把椅子坐在即墨長黎的麵前，嘴角泛著冷笑：“說說吧，除了這個人，還有誰，你們還安插了多少人在炎族，或者是狐族？羽族？”
“有本事你自己查啊。”即墨長黎輕笑一聲。
炎恨天“噌”地一下衝到即墨長黎麵前，揪住他的衣領，強迫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即墨長黎，你他媽真以為老子不敢殺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