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有許多禁地,在禁地之中有許多未知的存在。
……
梨山腳下,茶鋪中,有一道士鳳目疏眉,神態飄逸,道士身穿藍色道袍,道袍潔淨不沾一絲灰塵,仿佛隔絕了塵凡,身背一把法劍,劍身兩麵各鑲有北鬥七星圖案,劍柄則刻有符咒,頭戴五嶽冠,坐在這裏,手持茶杯,茶水入口,清香悠長,不經讓道士閉眼細細感悟。
莫國,一間客棧之中,一個圓滑光頭,滿臉橫肉,眯著眼睛的和尚,身穿的袈裟因被汙漬玷汙,失去了原本的色澤,就像佛陀被紅塵沾染,失去了原有的金光。
和尚左手持的十八顆念珠,右手卻將麵前桌上盤子中的豬蹄直接抓起來吃,吃著吃著將右手的豬蹄放回盤子中,右手拿起手邊酒壺,將壺中濁酒到入碗中之後將酒壺放下,右手拿起碗,將碗中濁酒送入口中,濁酒入口之後,和尚流出愜意的神色。
客棧的客人們看著這和尚都搖了搖頭,小聲的議論著,和尚喝酒吃肉,“沒見過,你見過沒,……聽過”。
和尚看見,聽見,不理客棧眾人,繼續喝酒吃肉,怡然自得。
北境冰原,一枝梅花獨自綻放。
梅花旁邊,一少年站在這裏,少年身穿獸皮衣,麵色蒼白,深褐色的眸子中藏匿著不羈,鼻子堅挺,好似從中透露著一種倔強的個性,頭上新生的短發烏黑又鋒利,身後背著的是一把劍,更是一隻眼睛,這把通體黑色渾然無跡的長劍讓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鋒利,而是它的寬厚和慈祥。
少年劍客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看著遠方的雪山。
這時,坐於茶鋪裏道士,客棧中喝酒吃肉的和尚,冰原中站著的少年,同時抬頭向上看去。
……
黃昏的到來,讓北境最深處這片荒蕪之地變得更加的的淒涼,荒涼。
那遠處那巨大的火球散發出的光芒,照射在這叢生的雜草上,讓雜草變動更加的枯黃,四周一片寂靜無聲,隻有高空中飛翔而過蒼鷹發出鳴叫,還有遠處的狼嚎聲。
遠處來了三個少年,三個少年彙集於一處的土坡之上,三人見麵,第一時間沒有打招呼,而是同時向前方看去,似乎在不遠的前方,是有什麼具有吸引他們的思考和研究的東西和事情。
一顆參天大樹下,一窩白螞蟻的從泥土中出來,白螞蟻好像要搬家,白螞蟻向前爬去,但前方有這顆參天大樹擋著,白螞蟻無法前進,白螞蟻一隻又一隻的前仆後繼,想要推到這棵樹,讓這樹無法阻止它們的前路。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站於土坡之上三個人的道士笑著搖了搖頭開口說到。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前路被樹斷,自當以命拚”,三人中和尚苦笑著說到。
道士看了一眼和尚,嘴角微微翹起說“螻蟻渺小,拚命有如何?”。
這時,參天大樹之下,在那一窩白螞蟻中,有些白螞蟻,它們振翅飛起。
和尚看著那些飛起的白螞蟻,笑著說“我見過螞蟻的頑強”。
道士也看著這些飛起的白螞蟻,嘲笑著說“會飛的螻蟻,就不是螻蟻了”。
和尚看了一眼道士,義正言辭的說到“你如果還是這般想,你有怎麼能領悟大道所在,何為道法自然”。
道士看著和尚,諷刺和尚說“真的不知道,主持大師怎麼想的,讓你這吃肉喝酒,還貪念紅塵美色的和尚,成為銅瓦寺的佛子”。
和尚沒有回應道士的嘲諷,反而笑眯眯的向道士問到“聽說你們太和宮,宮主最近收了二個徒弟,是一對雙胞胎姐弟?你要明白世間不止你一個天才”。
此時,道士還沒有回答和尚的問話,卻看見從參天大樹上飛來下兩隻纏鬥的飛鳥,其中一隻飛鳥看見了那些飛起的白螞蟻,揮動著翅膀,飛過來了,將那些白螞蟻吃掉,另一隻飛鳥看見,也揮動著揮動翅膀,飛了過來,將那些白螞蟻都殺死。
這些白螞蟻被這兩隻飛鳥清理完之後,兩隻飛鳥又一次的纏鬥到了一起,向上飛去。
道士看到,陷入了沉思。
和尚看到,流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說到“竟然淪為吃食,”。
和尚話說一半時,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的悲天憫人消失不見,變動嚴肅起來。
這時,道士臉色蒼白的說“我很恐懼”。說完,道士的身體向後縮了縮。
和尚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如此,雖然麵色平靜,但左手卻將念珠緊緊握住。
土坡上第三個,少年劍客,雖然他沉默著,不發一言,但他微微的彎著腰,表示了他的內心的不平靜。
土坡上三位少年是來自世間最神秘的地方,是世人眼中如同仙人一般的存在,即使強如這般的他們也在這片荒蕪之地感到了懼怕。
此時,三人沉默不語,恐懼直入這三位少年的身體,滋生在三人的心頭。
螻蟻或許低微,但幾千萬年之間,總有一些螻蟻它們特立獨行,不在低頭去看著自己的世界,然後它們展翅飛翔,向上而去,便發現不一樣了。